之遠後停步,顫顫地問:“請問公子是皇帝特使嗎?”
轎里人忽然不再回話。
她再問:“轎裡的公子可是皇帝派來的特使?您是專程為聖上評斷哪個家族可以登上『仁義王』寶座,是嗎?”
倏地,轎里人掀開轎廉,異常平靜的黑瞳凝視她,道:“你認錯人了。”
“認錯?”她眨眼。不會的,轎里人確實就是“元奎酒樓”的那位白衣公子啊!
“你認錯人了。”
“可白公子明明就是被『殷家莊』的人給指認出來。”
“白公子?”他斂眸,問道:“我有告訴你我姓白?”原來是“殷家莊”在中間作怪。
“是沒有。但你一身白衣,宛若無瑕白玉雕刻出來的容顏俊秀無雙,舉手投足間揮灑出乾淨氣質,飄然若雲彩的純潔氣息讓我直覺認為你姓白。”
他優雅一笑。“你真有趣,依我相貌氣質就認為我姓白。我確實姓白沒錯,只是你雖如此讚譽我,但我並非你以為的皇帝特使。”
“你不是皇帝特使?”江淘兒皺眉,不太相信。
白衣公子忽地瞄了眼樹林方向,若有所思,一會兒,對轎伕下令道:“走。”
“是。”
“不行,奴家話尚未說完,請留步——”
“別再找我,我不是皇帝特使,聽清楚沒,別亂認人。”白公子在轎裡道,示意轎伕離開。
“等一等!”江淘兒焦急地要阻止轎子離開。
“請走,我家主子不想再與你談話。”四名轎伕俐落地抬起轎子,向前行。
江淘兒忙追上前。最重要的事她都還沒說哩!“請留步、留步,我話還沒說完——”
“別跟,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一名壯碩如牛的轎伕忽然回身一喝,把跟在後方的江淘兒嚇得彈起。
“啊!”她驚叫一聲,踉蹌地往後一退,卻踩了個空。
撲通!
“水!”她駭叫。她竟然踩進湖岸邊,為了跟白公子“商討”“仁義王”如何擇選,她竟忘了注意她最害怕的水。
“救命啊!有水!”江淘兒太驚恐了,原本還踩得到泥巴地,只是怕水的恐懼讓她方寸大亂,踉踉蹌蹌地往後踩,一滑,落到深水域中。
怎麼會這樣?
殷、單兩家之事竟讓她忘了最深的恐懼,尤其她鍥而不捨的重要因素是為了護住殷願啊!
即便她總是嚷嚷著要對付殷願,要替“單家堡”申冤,可是她心裡明白,執意追蹤皇帝特使的目的是要替“殷家莊”脫罪。她害怕殷願的胡作非為會招來皇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