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擄獲殷願的心?”
“不知道耶。”好奇對話不斷傳出……
“好好奇喔!”
“聽著,本公子包下『元奎酒樓』,已經入住的客人請他們改住其他客棧,損失殷家全部負責,沒有我命令,不準閒雜人等進出。另外,沐浴用品準備好,購買兩套新的男女衣物後放在隔壁房。”殷願抱她進到廂房前,命令跑堂道。
“是。”跑堂不敢多問,趕緊照辦,在儷城縣裡,“單家堡”輿“殷家莊”可是惹不起的大富商。
“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江淘兒繼續嚷著,身子像蟲般地踢呀扭地。
“進房。”殷願抱著她進門,關門。
砰!江淘兒終於從他懷中跳下,卻忍不住打哆嗦,用盡氣力掙扎之後,沒力了,擋不住寒意,全身直髮抖。
她轉身跳上床鋪,抓起錦被蓋住自己冷透的身軀,但一定眼,卻瞧見他走過來。“你——你別過來。”江淘兒叫道,抱著錦被不斷住角落縮,警告道:“你你你……你不要爬上我的床!你不可以上床,不許!”
“你沒資格反對,我上你的床天經地義。”他已脫鞋上床。
“哪來的天經地義,才沒有天經地義,咳咳咳——哈啾!”
殷願瞅著她。她簡直用盡全部心力在阻止他的接近,她打定主意不再與他有牽扯。
原本以為她已經將心奉獻給了他,但此刻卻印證了她的排斥,原來兩人之間的牽繫並不牢固,他先前太過自信了。
江淘兒感覺身子愈來愈不舒服,喉嚨好難受。“你離我遠一點,哈啾……咳咳咳……”
他沉下臉,暫不理會她的排斥。“脫掉溼衣服。”
“啥?”她傻眼。
“先把溼衣服脫掉,你快著涼了,等跑堂把熱水新衣準備妥當就梳洗。”殷願壓下詢問她抵抗的理由,先把她的狼狽搞定再談。
“可是你在這裡,我怎麼脫衣裳?而且你怎麼可以直接命令我脫衣裳?”她別開臉蛋,臉蛋發著窘熱。奇怪?怎麼不是噴出憤怒之火,而是赧然?“你走!”她捂著紅臉掩飾躁熱,一邊揮手趕他。
“休想,我得牢牢看住你,否則你又逃了。”殷願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如此地失敗。
“你不能看著我,你看住我的話我要怎麼甩掉你——呃。”她捂住自己的嘴兒,話講得太快,又把心底事給透露出來。
“你還是一心想逃……”
叩叩,跑堂敲門板,稟告道:“殷少爺,酒樓內的房客小的都撤走了,本店也不再收客人。熱水新衣也都準備妥當,請您享用。”
“享用?”江淘兒張大嘴兒,臉紅如熟透的蘋果,這這這……享用?這話真曖昧,當她是盤中飧,要呈給主子的“吃食”嗎?
“你逃不掉的。”殷願趁她發怔之際,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下床。“先淨身。”
她回神嚷道:“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要走,讓我走……”
“沒有我的同意,你哪裡都不許去。”他抱著她走到隔壁廂房。
“我離開為何要你同意?當初你抓我時,也沒有經過我同意——唔!”她雙眼發直,一進隔鄰廂房,兩隻大木桶已擺好,男女衣衫也放置妥當,而木桶內的熱水正散出嫋嫋水氣,氤氳了整間房。
江淘兒啞聲道:“跑堂的故意放了兩隻浴桶,是要讓我跟你一塊兒淨身嗎?”
“那就淨身吧。”
“我才不要,我——啊!”他把她放進暖呼呼的浴桶內,江淘兒驚駭一彈,使勁掙扎,嘩啦!水花四濺。
當水漫過江淘兒胸前時,她驚懼地彈起叫著:“水太深了!”急著要“逃”出浴桶的她整個往前傾。
“啊!”她動作太猛太急,翻倒木桶,身子也向前栽倒。
“小心。”殷願適時抱住她前傾的身子。她怎麼怕到心智大亂?“只是沐浴。”
“不,水太深了,不要、不要、不要……”她喘著、喘著,全身無力地倒進他懷中。“我怕水,水不要淹過我胸口,我無法忍受水漫至我胸前,我會死掉的……會死掉的……”
殷願憐惜地抱住她,安撫她的情緒,她居然驚懼至此。“對不住,我沒想到你對水的恐懼竟是如此之深。”
汲取到他的溫暖,她激動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瞥見滿地的水,抬眼,又看到他歉意的俊容。
殷願對她道:“你的恐懼我記住了,往後我會吩咐奴婢多準備幾隻浴桶,會順你的意思讓你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