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子並未拒絕!天哪,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件事情證明了江淘兒的心機之重,跟爺兒有得比!”杏花再道。
“啥?你在指責爺兒?”杜鵑、玫瑰訝異地反問。一向把少爺奉為天神的杏花,怎的也出言犯上了?
“不不不,我不是在指責爺兒!爺兒身分不凡,是『殷家莊』的掌舵者,心機重是必要的,否則如何扛起『殷家莊』的千斤重擔?但是江淘兒是一個身分卑微的丫鬟,只需服從便可,怎麼可以有心機?然而她的心思卻是如此縝密,差點就把我們給誆了去,爺兒也可能會上了她的當,所以,已經不必再去理會她是如何出現在『殷家莊』的了,也不要再去思索少爺為何要留下她,咱們的要務是阻止情況惡化,一定要阻止江淘兒繼續在少爺面前攪亂!”
“杏花,你有主意嗎?”玫瑰驚訝地問道。向來少言的杏花居然說得有條有理,可見得心中必有主意了。
“是,我有主意,你們附耳過來。”杏花靠近杜鵑,玫瑰耳畔,開始悄聲說著計策。
“哈啾!”江淘兒揉了揉泛紅的鼻子,又拉了拉燥熱的耳垂。耳朵癢癢的,是有人在想她嗎?“誰在想我?又星姐姐?還是花帖妹妹?會是『單家堡』的人嗎?”她偏頭思忖了會兒後,撇了撇唇,把抹布放進水桶揉了揉,擰乾,再擦拭著涼亭內的石桌。“也許是殷願在想我……嗯,很有可能!他一定在想我會不會逃出『形影樓』,也或許在想著讓我投降的計劃,所以我的耳朵才會癢癢的。”江淘兒閒來無事,接下花圃工人阿郎的工作,在花園裡澆著花。
“在獻吻計劃失敗後,我更離不開『殷家莊』了,以後怎麼辦?”她儼然被鎖困住了,哪兒也去不了。“細作是絕對不能當的,但我也回不了『單家堡』。只是,一直留在『殷家莊』做什麼呢?留在這裡耗費光陰時日……不,等一等!”江淘兒再度想到打發時日的方法了。“既然留在『殷家莊』無事可做,不如就來扭轉殷願的性格吧!瞧他至今都沒有對我下重手,意味著他的心還是暖的,也許還有救,所以……”
“喂!江淘兒!”身後傳來一聲喚。
江淘兒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勉強轉身,說道:“原來是三位姐姐。”
杜鵑、玫瑰、杏花睇著她一臉勉強的樣子,火氣更大。“你怎麼在這裡澆花?阿郎呢?澆花不是他的工作嗎?怎麼變成你在做?”
“我閒來無事,所以跟阿郎要工作來做做。”
聞言,三女婢更憤懣了。少爺居然連工作都不派給她,還真是對她另眼相待呢!
“看來你很勤勞嘛,那麼有件事可不可以也勞煩你去做一下呢?”玫瑰陰惻惻地問道。
“啥事?”江淘兒神情緊繃,該不會又要她去掃蓮花池了吧?
“替少爺暖被。”杜鵑道。
“啥?暖被?”江淘兒錯愕地瞠大眸。
“對,暖被,替少爺暖被。這兩天夜裡沁涼許多,需要人幫爺兒暖被。以往少爺在天涼之夜,都有僕人專司暖被,可那位暖被的僕人這幾日剛好告假回家鄉去了,所以就由你來代替他為爺兒暖被吧!”
“怎麼不用爐子或是炕火來替少爺暖床,反而用人來溫床呢?”
“人體之溫最適當,況且咱們又不是處在冰天雪地的北方,哪裡需要生火做炕的?純粹是因為少爺習慣睡暖床,所以才會有專人在夜涼時分侍候暖床。”
“可是……”去替他暖床,好怪異!
“怎麼,你不願意?這麼簡單又舒服的工作你居然不願意做,你好大的架子啊!行,你不去也無所謂,那就由我來代替吧!”杜鵑說著。
聞言,她忙道:“不,我去、我去!我去暖床,我去就好!”江淘兒突地對杜鵑自告奮勇要暖床的話起了妒忌與不悅,沒有細想就連忙應允了。
“你真願意去暖床?”杏花確認道。
“我是丫鬟,上頭的命令我不敢不從。”
“很好,今晚你得去『暖閣』暖床。一定要給我去,否則少爺怪罪下來,誰都承擔不起。”
“是,我知道了。”江淘兒點頭。就是工作而已,別想太多,當丫鬟的,本來就該被指揮來、指揮去的,她沒得抱怨。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也要謹記在心。”杏花再道。
“啥事?”
“少爺驕貴,且非常在意自己的顏面,所以他喜愛暖床之事只有我們幾個近身侍候少爺的僕人知曉,皆不敢外傳,今兒個是因為你被少爺指名在『形影樓』內工作,所以我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