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吧?”那頭不知道在炫耀什麼。
不知道她畢業一年,對成績這種東西已經很麻木了嗎?“呵呵。”只好報以無言的笑聲,算是鼓勵。
“什麼嘛,你就笑而已嗎?”她已經看見他在撇嘴皺眉了。
“哪有。我心裡高興著呢。”忍不住地,又小小地違心了一下,“那經常跟你一起玩的那個北京人呢?他考得怎樣?”
“他掛了三門,慘死了。”他接著說了些什麼,她沒有怎麼去注意。滑鼠點開網頁,瀏覽些圖片,看人家是怎麼搭配衣服是她的樂趣,學著畫彩妝是她的樂趣,追趕潮流也是她的樂趣,但是學習真的不屬於她喜歡的範疇內,雖然在學校的時候她的成績很好。
敲門聲輕輕拉回她的注意力。魏星手捻著一根菸,臉色不怎麼好地站在門口,靜靜地望著她。
“怎麼了?”
“你還沒回去?”他抖落菸灰,又猛地抽了一口。
“嗯,還有資料沒有處理完。休息一下,十點可以搞定。”既然望著他會生氣,她就選擇別開視線。
他咳了幾聲,輕輕地道:“我肚子餓,幫我去買點東西好嗎?”
她望了一眼QQ裡積累起來的留言,“好。”
“打擾你們聊天了。錢給你。”他帶著歉意,溫和地說。
“不用啦,我身上有錢。”她擋回他的手,走出辦公室。
他也沒有堅持,默送她離開,偶爾胸悶地咳了幾聲。QQ滴滴聲又在催促,可惜佳人已經走遠。俊眸微微一閃,惡劣地坐到電腦前面。
“韻薇,怎麼不回我資訊,我要生氣了哦。”
“我真的生氣了啦,哼。”接下去是十幾條的哼。
幼稚!魏星冷笑。將轉軸往上拉,他堂而皇之地偷看她的聊天記錄。不道德嗎?他只是略盡兄長的職責罷了。
他這雙火眼金睛呵,就算是在字裡行間,也能看出對方是不是有劈腿嫌疑。
他冷冷地往上翻閱著,對方言辭懇切,態度溫柔,言語中總是禮讓女方,在乎她的一舉一動,所以總是緊張著,擔心著,生怕不小心惹起了這個小祖宗的火爆脾氣。而小祖宗愛理不理,高興就回一句,不高興就呵呵傻笑兩聲。還開著好幾個衣服淘的網站,漫不經心地跟其他人聊天。
這場愛情遊戲,誰佔有主導地位,早就分曉。
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長地嘆息一聲。原來劈腿的人是自家的小妹嗎?
提著一袋便當回到公司,她徑直走去他的辦公室,沒人,濃烈煙味也漸漸消散而去,淡香繚繞。
她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進門差點被嗆到。好傢伙,把戰場轉移到她的地盤來了。
挑眉望眼而去,他俯睡在桌上,俊顏總是令人心疼地蒼白著,偶爾輕扇眼睫,是他沉睡夢裡的小小動靜。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睡覺時候還稚氣地喜歡咕噥出幾句夢話,清眸微憐,她拿起椅子背後掛著的長袖輕輕披在他的身上。淡淡的菸草味,縈繞在鼻間,她不覺皺眉。
想起五年前的迎新晚會上,那個清瘦的大男孩,在舞臺後的一隅,用寂冷的眼眸靜靜地凝覷著臺上,嘴裡也是叼著一根菸。
她雖然在表演,臺下是九個系的幾百個學生,可真正讓她猶如芒刺在背的是他微微帶著嘲弄的注視。
他是不是也覺得她演這個孤女為了上大學,外出打工掙錢的角色很好笑?
突然就惶恐不安起來,到最後一幕戲演的是她抱著奶奶痛哭的場景,她當時眼淚真的嘩啦啦就流下來了。後來大家都說她那幕戲演得非常好,甚至被鄰校醫科大學給請去做特邀節目,可是沒有人知道她那是難堪到極點的淚水。
隔著朦朧的煙霧,她好像看見眼前這個沉睡的男人跟當年那個總是帶著嘲弄笑意的男孩影影幢幢地重疊在一起,“你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對不對?”趁著他在睡覺,她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小小地報復了一下。
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勉為其難地認她做小妹呢?
既然認了她,又對她不聞不問。可知道那個時候對她是怎樣的煎熬嗎?每天都聽到阿玲在說大哥的事,可是難道大家都忘了,這個大哥她也是有份的嗎?
寂寥的眸光仰望著滿天繁星,月輝照耀在她臉龐如此沉靜,環繞她周身的,是前塵往事的悠然哀傷。
什麼時候她也有了像他一樣的憂鬱了?魏星無聲嘆息,俊眸又闔上。
他哪裡是看她不順眼啊……
她記得,他們相遇的第一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