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來一個不察兩人之間的旺盛氣流的人,拿著照相機要替“他們”拍照。
他順勢攬上她的腰,結果,她“啪”的一掌就擊上他的臉。“我跟他不是一對!”
在大家驚訝的注視下,千雪氣沖沖地跑掉了。
他慢條斯理地摸摸被她掌過的臉,喃喃自語:“我就說,她的爪子的確該修一修了。”
說也奇怪,和千雪鬥鬥嘴,吵吵架,竟可以讓他原本陰鬱的心情豁然開朗。
這一巴掌,他被打得心甘情願。
千雪與一票好友在夏日夜晚盡情狂歡,直到腳跳酸了,嗓子也唱啞了,才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家。
一進入家門,她發現父親大人賀世元過了平時就寢時間,還守在客廳等她。
她撇撇嘴,知道待會兒又將聽賀世元的嘮叼,真是煩死人了。
“爸,我累翻了,先回房睡了。”輕描淡寫打個招呼,千雪轉身就想溜回房。
“小雪,你過來。”望著和亡妻所生的漂亮女兒,賀世元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和她溝通,尤其一年前,他的續絃妻江麗華為他生下兒子千世後,他們父女倆更是無法好好談上幾句話。
“我說我累了,想睡了。”千雪的口氣頗不耐煩。
“過來,爸爸有話和你說。”年近五十的賀世元,黑髮雜著白髮,身材依然挺拔,事業有成、成熟睿智,一向只有人預約同他說話,唯獨對千雪,他還得懇求她撥點時間聽他說話。
千雪不怎麼情願地挑個離父親最遙遠的位子,安置全身痠痛的身軀。
賀世元直視千雪那對酷似亡妻的眼睛,心裡冒出一股歉意。他明白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千雪,父女倆才會演變到這種局面的。
“小雪,你畢業也有一個多月了,你準備何時去德州?你姑媽已經在等你過去了。”賀世元點燃煙,讓瀰漫的煙霧掩藏他的不安。
“是你和姑媽擅自替我作決定,我可從來沒打算要出國唸書。”他就這麼急著將她送出國嗎?
“你還年輕,多念點書總是沒錯。”
“我不想念那麼多書。”她反駁。
“不念書,那你想做什麼?畢業都一個多月了,還整日無所事事,像個遊魂一樣晃來晃去,也不怕別人看笑話。”賀世元語氣一沉,直瞪著女兒看。
說得好,遊魂,是的,在這個家裡,她就像個遊魂一樣沒有分量。“先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