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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出門就得面對眾鄉親父老責備的目光、勸慰的話,而不管他怎麼解釋,就是沒人理他。
顧以茗也悶啊,天天努力打拼的使著斧頭卻半點進展也沒,要過年了,她連半點過年的氣氛也沒感受到,街上晃晃更不用說,不知情的人或許以為她真的大腹便便的在家準備生小孩呢!
還有她的纖纖玉手,她低頭看著那雙傷痕累累、紅腫發疼的手,再以怨懟的目光瞟了朗飛一眼。
她真懷疑他是瞎子,難道他沒看到她的手傷成這樣嗎?她已有好幾回痛到拿不起斧頭,但他吭也不吭一聲。
朗飛當然明白她的目光在傳遞什麼,可惜他從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她要逞強,他也不會主動要她休息。
“叩叩叩!”敲門聲陡起。
朗飛隨即將目光移到樓外兩扇緊團的紅木大門。
這幾天由於家人好奇他們兩人成天窩在一起做什麼,不時探頭探腦的,他乾脆將門給關上。
他站起身,走過去將門開啟,“什麼事?”
叩們的僕傭忙彎身道:“老太爺請少爺還有顧姑娘到前廳去。”
爺爺?朗飛蹙眉,“我知道了。”
他回過頭,看著走近的顧以茗,“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她點點頭,不得不佩服他的神準,他早猜到他家的人一定會找他們兩人問些事情的。
要不然,總不能讓外頭的謠傳繼續紛飛蔓延吧!
出乎二人意料之外的,金碧輝煌的前廳裡,坐著等待他們的不只是朗家長輩,還有阮鳳英、顧俊華、慕巧芸三人。
而最讓顧以茗意外的是一身大夫扮相的藺亨凡也在場。
他怎麼也在這裡?她眨眨眼看著他,他還挺會裝的,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
朗、顧兩家的長輩們可說個個表情凝重,當然利靜汝與慕巧芸除外,她們兩人已把彼此稱為親家母,正熱絡的交談著。
而其他人也不知是不是對她們沒轍,任由她們開心聊天。
不過小倆口一出現,兩個女人便不談了。
“你們聽仔細了,”朗大鈞神情凝重的看著朗飛跟顧以茗,再朝藺亨幾點了一下頭,“藺大夫是咱們外珍老大夫,朝大夫的好友,今天他代替朝大夫前來幫以茗把脈。”
他?不會是蒙古大夫吧?顧以茗在心中嘀咕,但念頭一轉,幫她把脈?!
她臉色一變,飛快的將目光移向一臉冷霜的阮鳳英,“奶奶,不是你——”
“當然是我要求的,不然,你跟朗飛不明不白的在一起算什麼?你不要臉,我跟你爹孃還要做人呢!”她沒好氣的打斷孫女的話後繼續道:“我讓朗太爺自己找大夫來診脈,免得有懷疑跟爭論。”
“診脈?不是要看她是否真有身孕吧?”朗飛一臉冷嗤的睨了顧以茗一眼,她有孕才奇怪呢!
顧以茗不開心的膠回去,“我奶奶老早就要找大夫替我診脈,我硬是不肯,也跟她說根本沒有懷孕的事,她就是不相信!”
“那你為什麼不肯?診了脈一切不就清楚了,你奶奶也就相信了。”
問得好,但她卻找不到答案。
或許如柔潔所說的吧,一碰到他的事她就成了呆子,事情雖然曖昧不明擾人不快,但她可以天天跟他相處,雖然也會生氣也會傷心,但就是有一種小小的滿足感,尤其當他的目光不在那些燈籠而在她身上時這種話總不能要她當著這麼多入的面前說吧,她只好選擇低頭,避開問題。
“藺大大,麻煩你了。”朗大鈞朝藺亨凡點點頭。
藺亨凡穩重的點了一下頭,走近低頭不語的顧以茗,煞有其事的為她把脈,悄悄以僅有她聽得見的音量說:“等會兒聽到我說什麼都不能太過驚訝或激動,知道嗎?”
她不解的微微抬頭看著他。
“你低頭就行啦。”他朝她眨了一下眼。
她連忙又低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還有,他到底是誰?怎麼像個神出鬼沒的背後靈,怪嚇人的。
藺亨凡診完脈後,神情凝重的看著神情緊張的眾人,緩緩的、慢慢的點點頭。
“大夫,你這意思是以茗真的有了?!”眾人譁然。
朗飛臉色悚地一變,像看怪物般的瞪著顧以茗。
顧以茗也驚愕地抬起頭,但藺亨凡一個眼神又讓她直覺反應的低下頭去。
“沒錯,顧小姐已有一個半月的身孕。”藺亨凡暗笑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