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他渾身都泛著黑色的光彩,好像是黑夜裡狼的眼睛,發著惡毒的光,他歪著頭看著她,好想她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供他玩耍的玩具。
“顧敏敏,你需要有人好好教訓你一頓!”他說著,便走上前來,她向後退去,恐懼的目光望著他,眼見著他要好像獵豹般撲過來,她喊著,“陸東寧……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心裡明明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叫蘇惠是嗎,你喜歡她,怎麼還可以隨便碰別的女人……”
他愣在那裡,低頭看著她,“你說什麼?”眼中的光芒越發的邪惡起來,讓人想起了幽谷的山泉,滴滴答答,在月光下泛著淡紫色的光,因為他那眼神,她感到身上發寒,她又向後退了退,抬起頭看著他,“我……我已經知道了,你喜歡她那麼多年,最後卻害死了她的父親,所以……所以你才變成這樣嗎?陸東寧,如果你現在去照鏡子看你自己,你就發現,你真的很冷酷,冷酷的,有點……變態……”她說完這個詞,他薄涼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線,灼灼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燃燒,周身散發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慄。鑊
他的拳頭慢慢握緊了,他真的在發怒,她看的出來,他肩膀上的肌肉在凝結,那樣子像極了一個要爆發的獅子。
他慢慢向前來,她眼睛動了動,縱使她一向鎮定,看著面前的男人,仍舊有些膽怯。
然而,他突然笑了起來,那嘴角的笑意,跟他臉上的怒意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更讓他的臉變得扭曲的可怖,有人說,不怒反笑,便是怒到了極點,因為物極必反。
她後來便明白,那個女人是他的軟肋,也是最不可碰觸的傷口。那麼豹子被碰到了傷口會怎麼樣?自然是要發怒,要咬人的。
他說,“沒錯,是有那麼個女人,所以,你現在已經嫁給了我這個變態,怎麼,後悔了嗎?”他慢慢的向前來,燈光在他的臉上打下了點陰影,她已經退到了格子櫃子邊,仰起頭看著他,他說,“可是後悔也沒用了,顧敏敏,往後你就是我陸東寧的女人之一,你逃也逃不掉,沒錯,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娶你,就是為了要禁錮你,娶你,就是因為我不能娶那個女人,娶你……就是為了要羞辱你,要報復你……”他一把拎起了她的手臂,好想她是一隻小貓一樣,她因為疼痛叫出聲來,他說,“你回去問問你爸,蘇惠她爸為什麼死,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顧家,他不會死,蘇惠的腿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我會答應跟顧家結婚,因為顧家欠我的,顧家欠了蘇惠的,我會從他女兒身上討回來!”
他的手越來越緊,她說,“陸東寧……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個變態!”
他扯著她的頭髮,“跟你沒關係,誰叫你姓顧,你去恨你爸吧,去怪他吧,別來怪我!”
她抬起臉來,一雙倔強的貓眼狠狠的盯著他,他最反感她這樣的眼神,那一次他對她動手,也是因為她這樣的目光,他發現,她越是這樣看他,他越是會生氣,會發怒,甚至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他危險的向她靠近,拎著她的手臂,說,“別這樣看我,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那什麼不打女人的爛規矩,在我看來,找打的人,我都不會吝嗇動手!”
她緊緊的咬著唇,仍舊那麼瞪著她,直到外面有人敲門。
“在吵什麼呢?陸東寧!”老爺子親自來了。
陸東寧臉色變了變,終於將她放下來。
門開啟,老爺子拄著瑪瑙柺杖走進來,看了眼站在一邊垂著頭的顧敏敏,回頭就給了陸東寧一柺杖,顧敏敏想,果然都是黑道出身,子承父業,都那麼愛動手。
陸東寧動也沒動,老爺子說,“王八羔子,讓我這裡來吵架!”
陸東寧還是不說話,老爺子說,“小胡,帶少奶奶去客房。”
顧敏敏就那麼被帶去了客房。
那天晚上她就住在了客房,她躺在那裡,看著外面,她不是不難過,只是,她難過仍舊不是因為陸東寧,只是因為她這可悲的婚姻。
結婚不到一個月,他們之間的衝突,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她舒了口氣,讓自己閉上眼睛,有點睡不著,沒關係,就那麼躺著,總是能睡下去的……
第二天醒來時,依舊是六點鐘,不論晚上睡的多晚,生物鐘定會在六點將她叫起來。
她睜開眼睛,身上穿著他們給準備好的睡衣,便走出房門去,先去洗漱,然後乘著晨光,走出門去,莊園裡空氣很好,因為是在市郊,沒有什麼煙塵,一股泥土的芬芳自遠而近,也沒有那些機動車的聲音,倒是有鳥叫不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