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實習生嚇的一臉灰暗，連連點頭。
想起來，她當初進黃石，也是這樣樣子，一轉眼，馬上四年了。
回過頭，便看見黃石走過來，兩邊的人都恭敬的說，黃總，他微笑著頷首，然後徑直向她走來，“學習的怎麼樣了？快考試了吧。”
她點點頭，“黃總上次給我的資料都看完了，還有三個星期，希望能順利。”
他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
然後他說，“晚上劉委員要去自助餐廳，你看好那邊，他不吃魚，別讓他們弄錯了。”
她點頭將他說的記在隨身帶著的小筆記本上，這是她堅持已久的習慣，黃石第一次看到她記下的這些東西，特別誇讚她，說她很用心。
*
下午，陸東寧推著蘇惠來到了陸老爺子的面前。
陸老爺子正跟人下棋，他餘光瞥見了來人後，便一直冷著臉不看她。
陸東寧看著她，有抱歉，也有心疼。
她笑笑，讓陸東寧放開她，然後自己一個人轉著輪椅走過去，“陸伯伯，在下棋？我是蘇惠，陸伯伯還記得我嗎？”
他頭也不臺一下，說，“將軍。”然後用低沉而疏遠的聲音說，“記得，怎麼不記得，不是就是蘇檢察官家的，怎麼，你不是說老死不相往來，怎麼又來了。”
她臉色微微有變。
陸老爺子就是故意說出這些事來刺激她。
陸東寧皺著眉，走上前來，“爸，你說那些幹什麼。”
陸老爺子抬起頭來，瞪著他，“你就是這麼跟你老子說話的？”
陸東寧咬著唇，“爸，您能不能公平些，蘇惠自己提出要來陪您，她是一片好心。”
陸老爺子卻眯著眼睛，冷哼了聲，“她是一片好心？我看她倒是有心的很。”
“爸……”陸東寧還想再說，卻被蘇惠拉了下來，蘇惠還是帶著笑容，說，“東寧哥，不要這麼跟陸伯伯說話，是出來散心的，不要這樣打擾陸伯伯的心情比較好。”
陸東寧不再說話，蘇惠拉著他，向外走去。
陸老爺子看著她，仍舊是哼了一聲。
到了外面，陸東寧蹲下來，看著她，“對不起，蘇惠，我爸他就是這樣。”
她苦笑了聲，卻還是堅強的說，“沒關係，我知道陸伯伯是故意這樣的，但是，陸伯伯其實也很心軟的，只要我能堅持下去，總有一天陸伯伯會接受我的。”
他嘆了聲，站在她旁邊，撫摸著她的頭髮，“辛苦你了，惠惠。”
她只是笑著搖頭，將他的頭心，貼在她的臉上，“東寧哥辛苦了這麼久，也該輪到我辛苦了！”
*
傍晚時邵安來彙報陸東寧一天的事情，處理完了，他們邊走邊說著瑣事，卻聽見那邊尖頂的餐廳裡傳出熱鬧的音樂聲和歡笑聲。
邵安笑了笑，“今天的主題是巴西狂歡。”
黃石的員工很用心，讓度假村每週日都會有一個表演主題，工作人員的穿著和打扮也會隨著這個主題有所改變。
他本來沒怎麼在意，卻看見顧敏敏從裡面跑出來，可是沒跑兩步，就被後面其他同伴抓了起來，她笑著鬧著，被逼著抹上了油彩，又綁上了頭帶，她無奈的看著人，說，“這像什麼樣子。”
確實有點不倫不類，不過，開心就好，不是嗎？
她又被人拉進去，沒注意看這邊的人。
陸東寧看了一會兒，向裡走去，自助餐廳裡歡聲笑語，熱鬧非凡，中間有土著扮相的人在跳舞，歡快的舞蹈，和著下面觀眾們的掌聲，實在是喧譁的很。
她就站在對面，跟人有說有笑的，還差點被人推進了舞池裡。
他默默的看著，她笑的那麼開心，那種笑容，甚至是他曾經從沒看過的，她跟他在一起時，從沒有這麼開懷過。
或許分開是正確的，他第一次這麼想。
正要離開，卻聽音樂緩衝，跳舞的人走了下去，下面侍者上臺，邀請下面圍觀的女孩子上去跳舞，有人羞澀的答應，也有嚇的跑開的。
一會兒功夫，舞池又開始熱鬧起來。
他本不在意，卻忽然看見，黃石走過去，將手中的資料給了別人，然後，他徑直走到了顧敏敏面前，伸出手來，發出邀請。
顧敏敏臉上紅了起來，低頭拒絕著，可是他還是伸著手，大家都在起鬨，她很無奈的捂了捂額頭，只好跟著他上去了。
陸東寧馬上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