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以前你進過潘導的劇組?”
“對,那時候你就已經是副導演,現在也還是。可我不光是人生際遇有了重大改變,連名字也不一樣了,難怪你會沒印象。不過我也懷疑,我那時候的名字你到底還有沒有印象,因為你那時候只有在每天午飯的時候才會走到我跟前來對我說上幾句話。”
“說……說什麼話?”一個勁兒地提問,似乎是在向他確認:她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這感覺……真的有些愧疚。
“說的……大都跟吃有關。”
什麼?難道說……就因為我那個時候一直跟你討論美食的問題,所以你到現在就對我有了感情,這也……太奇怪了吧?
薛公子接著講吓去,口吻正是在追溯往事:“算起來大概是兩年半之前了,我其實已經從學校裡畢業了好幾年,但還是在各個劇組裡跑龍套,大部分角色連三句臺詞都碰不到。而且,就連這樣的角色也不是總能有,所以那時候……簡直是舉步維艱,我又死撐著不肯跟家裡要錢。結果就是隻能好幾個人合租個條件很差的地下室,連吃飯也是飢一頓飽一頓的。”
他停頓片刻,蕭蕭卻一言不發,只是耐心等他繼續。
薛公子果然也並未在等著她的回答:“要不是那時候硬闖潘導劇組,恰好他還願意用我演個只有七場戲的小角色,我可能都要到工地上打零工來掙點錢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