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只再乎她好不好的傻氣相公……
“真的嗎?大哥?”姚香織喜形於色,擠進床畔,直接頂開隨君歡,取而代之。
隨君歡定定地望住他,不言不語不死心,她要看他怎麼做!
然而,他卻不作任何表示,淡淡微笑。“我沒事了。”
這代表什麼?他默許了姚香織取代她嗎?
她失望了,也心冷了。
“討厭,大哥,你害人家擔心死了,看你怎麼補償我!”說得跟真的一樣,軟語嬌嗔,再配上柔弱憐人的姿態,幾乎讓人相信,那個曾絕情離棄的人不是她,並且為他付出深深的憐惜。
“抱歉,是我不好,害你擔心了。”拍了拍她的手,眸光是溫柔的。
隨君歡諷刺地在心裡冷笑,分不清是在笑自己的悲哀,還是笑這些人的虛偽。
“好了、好了,全都出去吧,意兒才剛醒來,我們別打擾他安歇了。”老太君發號施令,一屋子人魚貫而出。
“大哥,人家要留下來陪你。”媚眼如絲,軟語嬌噥,要真讓姚香織留下來,光擔心被強暴就夠累了,哪還有時間休息?
“不了,香織,我好累。”於寫意很婉轉的謝絕了好意。
“那──好嘛!”口氣相當惋惜,臨走依依。
她決定她受夠了!隨君歡再也看不下去,毅然轉身。
“嫂子,你不留下來照顧他嗎?”君楚泱開口喚道。多好笑,該留的不留,不該留的倒是依依難捨。
“需要嗎?”她淡淡回眸,不再多言地隨後而出,藏起淚光隱隱。
那個懷抱還有她容身之地,她還能留,還留得住嗎?
她也茫然,她也戚惶了──
直到她已遠去,房內響起君楚泱輕淺而憂心的嗓音。
“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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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氣氛──很微妙,難以形容。
兩人並未分房,但是同房卻比分房更教君歡難堪。
他的態度──疏淡有禮,講好聽一點,是相敬如賓;若要說得坦白些,隨便抓個人來問,說他們是陌生人,也沒有人會懷疑。
他再也不如以往那樣,會纏著她說東扯西;也不再關懷備至、日日形影不離的守在她身邊;更別提是犧牲形象綵衣娛親來逗她開心了。
與其說他變了,倒不如說,這才是真正的他,內斂、沉穩,對誰都客氣,也對誰都保留。
而這樣的他,心裡不會有她。
一切全都回到了原點,唯一不同的,只是她那個失落在他身上的心,再也要不回來。
難道再也回下去了嗎?就算尋不回那樣的愛戀情狂,她也要聽他當面說。
“睡了嗎?寫意。”按捺不住,她輕喚枕邊人。
“嗯。”含糊應了聲,翻身繼續睡。
“我有話想說,可以嗎?”
“我在聽。”輕淺呢喃明明就已是半入夢狀態。
“你心裡──還有我嗎?”
另一方,一陣沉默。
是睡了,還是不願回答?
她輕咬著唇,與他冷然的背相對。“很為難嗎?”
曾經,他可以毫不考慮的大聲說,歡兒是我最重要的人,如今,卻連問他心中有沒有她,都這般難以散齒,那純淨的愛,真已隨著純稚的他消逝,再也找不回來了嗎?
良久、良久──
“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妻子?只是妻子嗎?沒有真心,她要個虛名有什麼用!
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對她,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有一份責任感在,所以,不論那分珍愛之心是否仍在,他都不會離棄她。
這是他能做的極限──一輩子的於夫人。
她是懂了,卻懂得酸楚。
不再問了。她告訴自己,再也不問了,這樣的難堪,她再也不想領受。
翻過身,來不及阻止的淚跌眶而出。
她閉上眼,倔強地不讓它流下。
恍恍惚惚地想起,她有多久不曾掉淚了?記得最後一次,都還是他替她拭乾淚痕的,自從遇上他,她就變得好愛哭。
原來呵,只有她真正在乎的人,才能惹她心傷,她懂了,卻懂得太慢,在她已失去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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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風了──
推開窗,陣陣涼意襲來。
不知寫意如今人在何處?穿得可夠暖?
就某方面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