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受人喜歡,她完美得讓人想摧毀她。
一座醫院中不能有兩道光源,其中一道必須收芒,不然她永遠只有一個虛名,成不了眾人眼中的焦點。
侍親至孝的吳巧眉不能容忍有人比她亮眼,更受人注目,她要絕對的專注。
曾是醫院之花的她不甘心寶座被人奪走,努力著要所有人接納她的光芒,可是未能如願地遭人忽視,大家口中只會提到另一道光芒。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幼稚,但是強烈的自尊心已替她作了決定。
“你是袁素素?”容貌滿分,氣質滿分,連不卑不亢的態度她也不得不打上滿分。
只有一點零分,她是女人。
“是的,我是袁素素。”不會來找她麻煩吧!她不著痕跡的將黃醫生交給她的牛皮紙袋輕輕垂拿,好像此物不重要似。
“你是兒童病房的護士嗎?”資料上寫的似乎是外科病房。
就知道是來找碴。“不是。”
“既然不是你怎能擅離職守,萬一你的單位需要人手你如何交代。”她根本不是稱職的護士。
“我沒有擅離職守,我剛交班。”不會有把柄讓你捉在手,她一向先完成工作的事才會行私人之事。
“你剛交班?”一個好理由,讓她辦不了她。“病人與你是親戚關係?”
“不是。”話越少越好,以免禍從口說。
聽說新院長不是好相處的人,常常刁難年輕貌美的醫護人員,一發現有偷懶行跡立即記申戒一次,搞得大家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做事,生怕下一個挨刮的人是自己。
不過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為難,只要為病人好的事,她可以忍氣吞聲的多出點力,但是別人的無理取鬧她絕不接受,她沒有必要忍受工作以外的無理要求。
有人說她太正直了,有時態度放軟些大家都好過。
可是小原則還是要堅持,不能任人捏圓搓扁,院長的頭銜固然很大,但若沒有小護士的存在它也等於無用,一間醫院不可能只有醫生和院長,她們才是主角。
吳巧眉不以為然的挑起眉,“你倒是挺理直氣壯的,你不知道對病人太過關心會引來誤解嗎?”她不喜歡她的眼神,清澈的照出別人的虛假。
“我只知道他今年不到十歲,而且有可能活不到十歲,如果別人心胸狹小地看不到大我,那麼笑罵皆由人,又不會少塊肉。”袁素素聳聳肩。想誤解就誤解,她人緣沒她想象的差。
她是全醫院公認的好人緣,就算她光明正大的偷走一部儀器走過大家面前,人家不會指稱她是賊,反而會熱心地問她需不需要幫忙,認為她推走機器一定是為了病人。
一個人的好名聲是建立在日常生活中,她的誠懇和認真所有人都看得見,時間造就了人們對她的信任。
“你在指責我心胸狹小嗎?”臉色微變的吳巧眉擰起雙眉,不太高興她話中的影射。
“你幹嗎對號入座,我是指某些人。”而她是其中之一。
不想被冠上心胸狹小,她氣悶在心的轉變話題。“我剛才好像聽見你提到言笑醉的名字,你跟他很熟嗎?”
只要是這個名字她就特別敏感,不管多小聲她都能聽得見,只是無法得知內容。
熟透了,可惜是我的專享品。“不怎麼認識,大家說他醫術不錯,我想拜託他來看看款款。”
“你知道他在哪裡?”吳巧眉忽然情緒變得很激動的捉住她的手。
當然,可是她不想告訴她。“不是很清楚,據說他在山上開了間小診所。”
“哪個山上?”原來他並沒有離開醫界,仍繼續執業。
袁素紊抽回手一揉。“神仙山吧!他昇天當神仙了。”
怪了,她幹嗎老追問他的去向,難道要她說他正在她的床上等她嗎?
“你在耍弄我?”世上哪有神仙山。
“我只是沒有必要告訴你,他那人不喜歡人家四處探聽他的下落。”連下了山也不愛到處閒逛,總窩在丁香居上網。
當然,還有接她上下班。
眼半眯的吳巧眉勾起了算計。“你果然知道他在哪裡。”
“不,我不知道。”她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不舒服,像蜘蛛懸掛著絲梯請知了入內喝茶。
“我希望你能知會他一聲,孩子也需要父親。”她的強尼找到父親了。
“父親?!”她指的是那頭大熊?
“沒人向你提起嗎?我和言笑醉曾經是未婚夫妻,在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