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不出這裡了。
“……我知道你在暗示濫芋充數……我在我家鄉也不算是個美人,殷公子,你多慮了……”
“是啊,如果你不是用這種眼神看人,我可以當多慮了!”如果她不是一頭奇怪的髮色,他也可以當多慮了!混蛋!他心緒已經平靜很久了,偏偏今天被她挑逗起來的並非情慾,而是火氣!
她摸上自己的眼角。“我很正常啊……”不要隨便誣賴她啊!
“正常?”他跨前一步,注意到她緊張地抱著被子。他忍氣停步,指著她。“你半眯著眼看男人做什麼?”實在不願口出難聽的話。
她若不是老用這種眼神看人,他也可以置之不理,反正她生得平常,誰會注意?偏偏她愛用這種眼神挑逗人!他可以視若無睹,但右都御史會不會玩她就很難說了!
“我半眯著眼?”
“就是現在!”
“殷公子,我有近視眼……我是說,我眼睛不好啊,你我之間的距離有點遠,我必須眯著眼才能看清楚你的表情!”這也要怪她?
“……”他沉默良久,然後抹了抹瞼,坐在椅上。“你眼睛不好,何必寫稿?”
“這是我喜歡,也是我在家鄉唯一擅長的事啊。”
“唯一擅長?你去隨便找個男人嫁……”不對,她的髮色誰能接受?“你的髮色是天生的?”
“也不算是,要變成跟你一樣的黑頭髮,大概要再等好幾個月吧,那時我都回家鄉了。”
這是什麼回答?“你家鄉在哪兒?”
他話一出口,她的眼眸就淹水了。她低聲道:“我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
殷戒見她眸裡有淚,卻不肯掉下。這女人脾氣倒倔得很……暗歎了口氣,改口:“魚姑娘,總之,以後你一聽右都御史,就避開吧。民鬥不了官,何況你孤身一人。對了,今晚要委屈你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聽懂他的話。
“委、委屈我?”他想做什麼?
她的小黑臉根本掩飾不了她的想法,他狠狠地瞪著她,又咬牙了:
“右都御史不只不是一個好人,而且還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他跟我有過節,雖從未搬上臺面過,但一有機會他處處為難我。他知道我一向……潔身自愛,有意玩弄我的意志,如今我讓他得逞,明天他一定會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