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薄荷始終什麼也沒問。
車子很平穩的在一戶白色的院落外停下,有力熄了火才扭頭向薄荷看來,冷漠的臉上藏不住的帶了絲譏誚:“夫人,下車吧!”
薄荷並未動彈,冷峭的盯著有力冷冷的道:“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我怎麼知道你是生有歹意還是別有企圖。”薄荷始終帶了絲警惕,而這警惕不比有力那隱藏不住的譏誚少。
有力冷笑一聲,冷酷的臉上極力隱藏的譏誚迸發而出:“對你別有企圖?夫人你太高看我有力了!”說完有力便下了車甩上了車門。
薄荷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掌心,如果有力沒有別的企圖,那就是湛一凡……讓他帶自己來這裡?湛一凡要做什麼?
薄荷作為檢察官的敏感比常人多很多,此刻她已經聞到了一絲絲不尋常的味道。這是郊外,湛一凡一夜未歸連個電話也沒有,而湛一凡得力的下屬突然出現把自己抓到這裡來……
薄荷的心突突的急跳,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有力已經步至鐵門外,一隻手撐在鐵門上,身子微微後側的回望著站在車邊的薄荷,抿了抿唇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薄荷卻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一些深意。
湛一凡難道在裡面?帶她來是湛一凡的授意?湛一凡,你究竟要做什麼!薄荷帶著疑問邁開了沉重的步子走了進去,院落異常的乾淨,角落裡的花花草草,並駕齊驅停在左邊的一輛商務車、電動摩托和……腳踏車。
薄荷抬頭望向有力的背影,已經走至玄關處隱沒在強大的光芒中,薄荷跟著走過去,站在玄關口便能一眼看清寬敞明亮的大廳。
沙發,茶几,透明式廚房和酒櫃、吧檯,完全現代化的裝飾風格。
在廚房裡轉悠的李泊亞見到薄荷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立即便是扭頭微微皺眉的看向已然落座沙發的有力:“你把夫人帶來的?你不是出去辦事,怎麼敢這麼做?”
捧著茶杯喝了一口濃茶的有力冷冷一哼:“難道她不該來麼?”
李泊亞無奈的搖了搖頭立即饒了路從廚房走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才漫步的向薄荷走來,依然是溫溫的一笑:“夫人,原諒有力的無禮,他對你粗魯了吧?”
薄荷盯著走近的李泊亞,心裡無數的疑惑也終於問出了口:“湛一凡在這裡?為什麼有力覺得我應該來這裡?”有力這個人的性子她大抵也算是摸得五六分,忠誠於湛一凡,在海巖島的時候,他的態度就是鑑於自己對湛一凡的態度而轉換著。今晚的粗魯和無力不正是說明一件事?在有力的心中,自己對湛一凡不好,所以他才會覺得自己不值得他尊重。
李泊亞頷了頷首:“雖然Boss一再交待我們不能去打擾你,可是……這個時候,也真的是需要你陪在Boss身邊。”
薄荷終於意會出李泊亞的話中有話,眸子一沉盯著李泊亞不再客氣:“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Boss……昨晚受了點兒傷,一整晚都在發燒。直到今天下午才平穩了下來,現在還在樓上沉睡。”
“什麼?”薄荷聞話已經揚起自己高高的眉頭,沉穩的情緒變得急切起來:“怎麼會受傷呢?昨晚什麼時候受的傷?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其實早上Boss醒過一次,醒來便給夫人你打了電話,但是……打了大約五通你一直也沒接,最後甚至……關機了。Boss以為你在生氣他一夜未歸便吩咐我們在他睡覺的時候不要去打擾你,他一定想親自和你解釋吧。”
李泊亞的話沒有起伏,聽起來溫溫和和的,但是薄荷聽得出來,他言語間也在責怪自己,責怪她的固執,責怪她沒有善解人意。
薄荷想到自己那沒電的手機,一定是她早上出去買早點的時候他打來電話,至於關機是因為沒電了……薄荷知道自己現在解釋也是沒用的,嘆了口氣望向樓梯:“在樓上嗎?還在睡?傷勢怎麼樣?怎麼不送去醫院?”
“不嚴重。一根手指長度的傷口,家庭醫生來家裡縫過傷口,掛了一天鹽水了。”
一根手指的長度還不嚴重?薄荷不得不對李泊亞刮目相看,他們究竟是正經的商人還是披著商人外衣的黑社會?薄荷覺得,自己不得不對湛一凡進行一番瞭解了!
“我上去看看。”薄荷微微的吸了口氣邁步向樓上而去。
“左拐第三間臥室。”李泊亞望著薄荷的背影微微一笑的提醒。
薄荷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樓梯口,李泊亞轉身看向有力無奈的一笑:“你呀,看著沉著冷靜冷酷無比,其實衝動而又幼稚。但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