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然就掉了。他嚇壞了,他爸爸也傷心,他就以為那是他的錯,至此竟然再也不提小提琴的事……我知道他是在內疚在後悔,直到現在他都不願意提及那件事,雖然我和他解釋過,但他還是沒有釋懷。”
“媽,他一定早已經釋懷並且放下了。”薄荷按著婆婆的手微微笑著解釋。
“你怎麼知道?”宋輕語並不如薄荷那樣樂觀,但是她也好奇薄荷是怎麼知道湛一凡的理想的。
“其實,在我生日那天晚上,他給我拉過小提琴,如果他不是放下了,怎麼會再次拿起小提琴並且拉曲子給我聽呢?”
宋輕語的眼神微微的波動起來,雙手緊緊的握住薄荷的手:“真的嗎?”
“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他也說過不要那麼早生孩子,可是後來他就變得特別的期待,直達現在我想他是已經完全放下了。不然他怎麼會接受我肚子裡的孩子?每天都會和我肚子說早安、晚安,他的心裡一定已經沒有陰影了。”
宋輕語的手竟然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就連瞳孔都染上了激動:“太好了,荷兒。媽真的感謝你,不管如何,孩子的天性和他自己的興趣愛好是我們不能抹殺的。人都只有一輩子,都該為了自己而活,不應該只為了自己的父母為了自己的後代。自己的理想和父母的理想,是永遠不能混為一談的!”
就此,薄荷與宋輕語達成了共識,不管薄荷肚子裡生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不管他將來願意做什麼,都將是他自己的選擇和理想。
湛一凡早早便從公司回來了,還未走到玄關處就聽見客廳裡傳來‘叮叮噹噹’的鋼琴聲音。家裡的客廳裡的確擺著一架鋼琴,但是鮮少有人碰觸,所以湛一凡有些好奇今天會是誰在彈奏,雖然曲子有些簡單明快,但是卻為這個家帶來了一絲別樣的生機。
當那坐在鋼琴前的身影緩緩的落入湛一凡的眼中時,他驚愕了。
他竟從不知道,她會彈奏鋼琴?
此刻坐在鋼琴前並背對著湛一凡的人,的確是薄荷。細如青蔥的手指在黑白色的鍵盤上緩緩的行走,就像是一隻蝴蝶在上面舞蹈,明快而又優雅的音符從她的指尖流出,自然而又漂亮,還動聽。湛一凡緩緩的來到她的身邊並依靠在鋼琴旁,溫柔的低頭看著薄荷,薄荷一邊彈著一邊抬頭望向湛一凡並微微一笑:“你回來了?”
湛一凡輕輕的眨了眨眼:“嗯。”
“送給小苗苗的爸爸。”薄荷宛然,手指並未停下而是溫柔的說出自己彈奏鋼琴的目的。
湛一凡笑著搖了搖頭,兩個人偶爾對視,偶爾眼光都落向鍵盤,直到一曲終了。
“呼……”薄荷重重的嘆了口氣,並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指挑眉道:“我小時候特別羨慕薄煙,因為她能學鋼琴,我卻只能寫毛筆字或者學習比我高一年級的文化課,卻幾乎從未接受過才藝培訓。其實那個時候我還挺想彈鋼琴的,甚至把它作為的人生理想。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我真是可愛。”她不僅沒有練過鋼琴,從事的職業也和鋼琴完全不沾邊,所以想來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可愛,得不到的才將之作為了理想,但伸手過去才發現,竟然是空的。因為她今天下午為了學這個曲子,可是手指都快斷了。
湛一凡來到薄荷身邊坐下,並伸手環住她已經變得粗壯的腰,大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並溫柔的詢問:“累不累?”
薄荷笑著搖了搖頭。
湛一凡還是有些心疼的將薄荷的腦袋抱進懷裡,溫柔的低喃:“傻瓜,我媽告訴你了吧……”聰明如湛一凡,不然她不會突然坐在這裡彈鋼琴並且和他打大談什麼從前的理想。
薄荷點頭:“嗯。”
“我曾經的理想是小提琴,一個音樂家。的確挺傻挺可愛的,不過我現在的理想是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薄荷抬頭看向湛一凡的下巴。
“不相信啊?”湛一凡伸手敲敲薄荷的額頭,“我還會對你說謊麼?”
“我們都結婚了,孩子也快出生了,我怎麼還會成為你的理想?”
“我的理想很簡單。讓你永遠快樂,並且能和我攜手到老。讓我們的孩子健康成長,並且永遠孝順懂事。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這就是理想。”
薄荷的眼眸布上一層薄薄的輕霧,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擁有著健康和簡單的家庭,但是又有多少人將此作為終生的理想呢?只為了與她白頭到老,只為了他們的孩子健康懂事。
薄荷將額頭輕輕的抵著男人的胸膛,聽著他加速的心跳,握住他撫在自己腹部上的大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