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這是湛一凡從來不缺她的。
“這是我們的心意,就收著吧。我們知道你們不缺,可那一天一定要穿著這個出席。不說了,你婆婆下午就要到了,你和我準備一下去接她啊。”
白合的婚禮宋輕語自然是要參加的,薄荷笑了笑只好收下禮服,既然收下了母親才會更安心一些,那她也不用再推辭什麼。
只是晚上湛一凡試著禮服從更衣間走出來,正坐在沙發裡給小苗苗穿禮服的薄荷看著出來的湛一凡忍不住‘嗤’的就笑了,也許是因為母親不怎麼了解湛一凡的尺寸,而看起來有些瘦的湛一凡其實內在健壯結實,所以穿著母親送的禮服怎麼看都小了。襯衣有些繃,袖子有點兒短還有就是褲腳也有點兒吊,雖然絲毫不影響湛一凡的帥氣和魅力,但還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
薄荷和小苗苗的禮服就比湛一凡的幸運多了,薄荷穿著剛合適,小苗苗穿著也非常的合身,母女倆換上禮服一個大仙女一個小仙女都像是量身定做,只有湛一凡穿著像是偷穿了別人的衣服似的。
面對薄荷的取笑湛一凡顯得比較淡定,瀟灑自在的走到薄荷跟前將小苗苗抱起來舉在空中,看著女兒沒有牙齒還笑得一臉燦爛的可愛小模樣嘆氣:“看來,丈母孃果真是更疼女兒和孫女。”
“說什麼呢。脫下來吧,我讓我媽去換一套大一號的。”現在婆婆來了,雖然婆婆心裡也從不介意這些事,但是薄荷還是不想讓婆婆聽見湛一凡說這樣的話。
“你給我脫啊。”湛一凡耍流氓的坐在沙發上將小苗苗坐在自己的懷裡笑眯眯的看著薄荷。
薄荷只拋了一個白眼兒給湛一凡:“你自己脫。我得把我和小苗苗的禮服換下來不能弄髒了。”
湛一凡仰著不願意動,薄荷立即伸腳踹了踹他:“喂……別懶著不動……”
湛一凡扣住薄荷的手腕拉進自己的懷裡,低頭看著薄荷的眼睛淡淡道:“我查出你爸爸的近況了。”
薄荷上一次見過薄光之後便讓湛一凡幫忙查一下薄光的近況,沒想到這麼快他就帶來了她想知道的訊息。
“他……是不是生病了?”
“嗯。”湛一凡伸手將薄荷額前的碎髮別到她的耳後,看著她,眼底有些不忍。
薄荷逐漸不安:“是什麼病?”
湛一凡頓了一頓緊緊的扣著薄荷的肩才吐出兩個字:“胃癌。”
薄荷呆了幾秒,慌張的起身並想要推開湛一凡:“你說……什麼?胃、胃癌!?不、不,你和我開玩笑吧?”薄荷努力的想笑,可是她發現,她想要彎起嘴角是那麼的難!
湛一凡緊緊的扣著薄荷,小苗苗還坐在他的懷裡,有些奇怪的看著爸爸媽媽的動作,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雙小眼睛咕嚕嚕的轉著,偶爾伸手拉拉媽媽的頭髮或是爸爸的衣領。
湛一凡一手抓緊女兒,一手抱緊薄荷,低喘著繼續道:“我在醫院得到的資料所知,他確診為胃癌時,是兩年前,那個時候一直在積極的治療,也有顯著的效果。只是一年前病情又開始惡化,並且不受控制,癌變也在擴散,直到如今的終末期。”
“……兩年前?怎麼可能……?”薄荷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不是真的!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得胃癌呢?他怎麼可能得胃癌!兩年前他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健康,那樣的囂張,那樣偉岸,雖然從一年前開始他變得消瘦滄桑,但薄荷一直以為他是因為薄氏集團和母親,沒想到竟然還因為……胃癌!
“寶寶,你要接受事實。”湛一凡知道薄荷如今在慢慢的接受薄光,她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放下過她的父親,她雖然恨過怨過但是她已經把那些恨怨隨著她母親的健康和幸福而放下了,她甚至願意重新接受正在改變的薄光,所以這個事實對她來說無疑是個重大的打擊。
“寶寶,人生就是這樣。充滿挫折和陡變,充滿意外和無奈,除了接受事實和麵對之外,別的方法都是懦弱和不可行的。”湛一凡知道她這一時半刻接受不了,他也完全可以在她媽媽婚禮結束之後再告訴她,但是他是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如果婚禮後再告訴她真相,她一定會怨恨自己,所以他選擇坦白。
雖然很難以接受,但是湛一凡的話進入薄荷的心裡讓她不得不信,她趴在湛一凡的懷裡嚎啕大哭:“我不相信,一凡……我不相信……我不想相信……”
“對不起。”湛一凡低頭吻著薄荷的頭髮,他知道他殘忍了,可是他現在不殘忍,以後再告訴她,會更加的殘忍。小苗苗看著媽媽在哭自己也哭了起來,湛一凡一邊安慰著女兒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