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媽媽已經很辛苦了,你不要也來折磨媽媽啊……”
“嗡嗡嗡……”電話與此同時響了起來,薄煙艱難的摸出電話接起放在耳邊,還未說話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頃刻間‘唰’的猶如一張白紙。
電話那端的人說:“煙兒,恭喜你就要結婚了。”
“啪嗒……”電話掉了下來,薄煙的眼淚更是‘唰唰’的往下掉,一張熟悉的臉在腦海裡不斷的閃過、停止、閃過,那些青春的、痛苦的、迷亂的、不堪的……卻也有甜蜜的記憶隨著這一聽便是熟悉到她心都會顫抖害怕的聲音而倒轉回播。
捂著肚子,薄煙流著淚看著已經熄了的螢幕抽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你為什麼……不乾脆死了算了!?”
*
薄荷只覺得吃早餐的時候好像家裡的每個人都在瞧著自己,那眼神有探視,有好奇,也有讚賞和猶豫。
薄荷摸了摸自己的臉,放下筷子終於問:“怎麼,我臉上有花子嗎?怎麼你們每個人吃飯都不是看碗裡,而是我看我的臉?”
醇兒低頭‘噗嗤’的笑了一聲,舅舅也‘呵呵’的將視線移開,婆婆和公公也移開了視線,只有湛一凡還盯著薄荷瞧得仔細。
“到底看什麼啊?”薄荷憋不住疑惑的再問。
醇兒似乎憋不住笑的抬頭瞥著薄荷終於道:“小姑,你剛剛走出來的時候,滿身光芒,好霸氣!”
“霸氣?”薄荷從不覺得這麼一個重量的詞能落到自己的頭上。
“是啊。那個薄煙,看起來倒是挺狼狽的,是不是被你虐的很慘?”
薄荷摸了摸鼻子,用力的瞪了醇兒一眼,醇兒立即低下頭去扒自己的飯。薄荷有些苦惱了,她剛剛是不是該收斂點兒?婆婆和公公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有心機的女人?薄荷顯然就把湛一凡給忽略了,因為她明白湛一凡和自己根本就是一類人,只是他虐人的段數比自己還高罷了。
宋輕語突然輕笑:“我看慘不慘不知道,被虐那是一定的。”
薄荷詫異的抬頭看向自己的婆婆,婆婆的語氣怎麼聽起來有些隱約的興奮呢?
公公點了點頭,也是滿眼讚賞的看著薄荷道:“薄荷啊,就該這樣。別人自己找上門來,該還擊的就得還擊,為了自己的利益必要的時候使出一些手段也不無不可。”
薄荷咋舌,所以其實她不僅沒有被公公婆婆給心起芥蒂,還被讚賞和誇獎了?薄荷輕輕的嚥了咽口水,這樣的結果是在是讓她驚訝又意外啊,當然,也有溫暖和那一抹淡淡的幸福。
吃完早餐,一行人開始準備行李。薄荷坐在沙發上看著放在腿上的筆記本,她還沒有試圖開鎖,不僅是因為麼鑰匙,還因為心裡的那一絲絲忐忑。
湛一凡將整理好的箱子放到一邊,輕輕的在薄荷身邊蹲下,伸手握住她有些發涼的手問:“決定是什麼?”
“等薄煙的選擇。”
“哦?”
“一個月後,我們回來,她會給我她媽媽的日記本的。”那個時候,一切真相都會明白了吧?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憑著媽媽的日記和蔡青奕的日記,總能找到一些線索和事實的。
湛一凡的大手蓋在薄荷的頭上揉了揉:“所以,不打算當面質問了?”
薄荷從一旁的盒子裡拿出那隻錄音筆:“其實,這是我的籌碼,裡面有早上薄煙和我對話的內容。這個籌碼,能讓我以更好的辦法得到真相,而不是去質問之後只是薄家的一面之詞。我不想讓感情混淆真相,我一定要以最理智的方法找出當年掩藏的那些故事。”
湛一凡輕輕的點了點頭,捏住薄荷的臉蛋兒:“總算清醒了。”
薄荷有些吃痛的握住湛一凡的手:“難道我之前不清醒嗎?”
“昨晚你敢說清醒嗎?”
薄荷頓口,昨晚初聞雙生子的秘密,她怎麼可能冷靜?
“這事,我們回英國之後,我會讓李泊亞著手去調查。雖然是二十八年前的舊時,但是醫院一定會有檔案。只要找到你媽媽的檔案,就會知道究竟是不是雙生子,你的那些懷疑自然就會得到答案。”
薄荷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伸手抱著湛一凡縮排他的懷裡:“沒有你,我昨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情緒的崩潰,堪比上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那般的痛人心脾。
“沒有我,你也會好起來的,只是怕你會選擇傷害你自己。答應我,寶寶。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絕對不能傷害你自己。”湛一凡捧著薄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