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檢察長。”薄荷恭敬並老實的答應,她可不認為花延曲在這裡,自己不會得到應該有的責備和警告。
“這次這件事,我也關注了。雖然說,這是你家族的事,我也沒有權利過問,也沒有資格多管,但是啊……你身為公眾人物,為我們檢察院帶來的影響,你知道嗎?”
薄荷微頓,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這幾天檢察院裡的一些流言我也聽到了,事實是怎樣的你自己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是不是?上級領導也向我關切了這件事,雖然我暫時可以幫你壓著,但是檢察院裡人多是非也就多懷疑就更多了,要不是這一次剛剛有‘人販子’這個案子贏得的名聲和功勞幫助你,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的坐到今天?”
“……是。”薄荷的心有些緊張的跳了起來,檢察長認為這件事非常嚴重嗎?她給市人民檢察院帶來了輿論和不良的影響,不管事實如何,眼前的一切才是事實。
難道是要給她處罰?薄荷並不覺得委屈,這的確是她該承受的,誰讓薄氏栽在湛氏手中,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是這樣,我看你這麼累,延曲呢也和我說了你的為人,我也瞭解你……所以我想……”
“檢察長!”薄荷抬頭突然打斷檢察長的話。
“怎麼?”檢察長微微一頓,似乎沒料到薄荷會突然打斷自己,一愣之後便輕聲的反問。
“其實,我正好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薄煙幾乎已經猜出檢察長接下來要說的話,但是為了不讓他說的那麼為難,薄荷想,也許自己能夠主動一些。
檢察長挑眉:“什麼事……說來聽聽?”
*
薄荷回到辦公司,胡珊和梁家樂立即湊上前來,張煜寒雖然坐在遠處卻也投來關注的視線。
“老大,沒事吧?檢察長找你是不是因為這兩天鬧騰的這事兒啊?”
薄荷揉了揉太陽穴在自己的座位坐下,點了點頭:“唔。”
“那檢察長大人他……”胡珊擔憂的望著薄荷。
“我沒事。”薄荷抬頭朝胡珊微微一笑,“你去忙吧,等白玉林婚禮那天我有事要告訴你。”
薄荷既然這樣說,胡珊和梁家樂就知道無論他們再如何問薄荷也是不會給答案的,便只好聳拉著腦袋回到各自的座位。
薄荷看向日曆,湛一凡的生日還有兩個星期。拿出筆,在日曆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圈,看著那個圈,薄荷微微的嘆了口氣,這到底是命運還是巧合?伸手輕輕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寶貝,媽媽現在所能承受的一切都是來自於你給的勇氣,接下來你也回陪著媽媽繼續前行吧?
花延曲在外面的餐廳等著薄荷吃午飯,薄荷收拾了一下正要下去赴約時,夏穎卻突然要找她聊一聊。薄荷看眼時間,反正還早,便給花延曲發了個簡訊讓他先點菜她隨後便下去。
夏穎平時穿著說話都非常的隨性,因為是特殊情況,所以只有身體好的時候才來上班,雖然同為公務員,他這樣的情況在背後也經常遭到同行詬病,但是誰也不敢真正的舉報他。誰讓他不辦事則以,一般是則是高效率?檢察長偏愛他,但是礙於他自己的行為,所以這麼多年,三四十歲的人卻依然只是個副部長。
“說罷,這一次是多久?”夏穎靠在窗邊先長長的吸了一口煙才淡淡的問著薄荷。
薄荷微微一怔,卻還是警惕的向後面退了兩步,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她避著這煙是對的。夏穎也非常識相的將煙朝向另一邊,至少不會飄向薄荷才淡淡的又看著她。
“你比誰都清楚。”薄荷微微的嘆了口氣只是笑道,這公司還真沒有夏穎不知道的事。
“嗯。看了新聞我就知道,你這一劫是必經的。只不過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既然是湛氏集團所為,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你應該料得到會給你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
他們這一行,薄荷要是個沒有能力的,只怕早已經被開除了。
薄荷微微垂眉,還是夏穎瞭解這一切。所以她在剛剛知道訊息的時候才會那樣的沉默,其實那個時候她便已經聯想到了今天,處罰的確是輕的,他們天生就該低調。
“說實話,”薄荷微微的嘆了口氣看向夏穎,這個自己頗為信賴的前輩,“我是真的看了報紙之後才知道的。但是我能出言責怪嗎?我丈夫他是商人,他不能顧及全我即將所面對的一切,就像我永遠不能站在他身邊陪他走過所有的風雨一樣,我們都很無奈卻又不得不堅強的面對現實。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