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連續的幾次嘗試都徒勞無功,非常沮喪,只得讓幾個人離開,自己則靠在椅背上,無力感包圍著自己,如同孤獨的漂浮在太空中,周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借力,只有遙遠的星光。無論自己如何嘗試行動,都沒有半點改變。
看來自己要改變一下思路了。林傑隱藏的很深,從旁邊入手基本不可能有什麼收穫。而且之前的意圖基本上已經暴露自己,自己現在應該正面迎敵了,和他來個正面碰撞。
思路一轉,眼前一片開朗。徐其文立刻開始著手準備正面接觸林傑了。
此刻的林傑當然不會知道班主任已經轉變了戰略,不過這也不會影響自己的行動,更何況自己現在根本沒有關注這些。
這個小旅館條件算是不錯的,起碼窗簾不錯。很多小旅館只有一層窗簾,普通的布藝,冬不能保暖夏不能透風,也不能避蚊日不能遮光。這家叫溫馨之家的小旅館就是瞄準了大學生市場,很多佈置都很受學生歡迎,比如它的窗簾是兩層的,一層薄紗,一層是塗層的材料。雖然保暖性略差,但是遮光很好,窗簾拉上的話整個房間都沒有一絲光線。
現在林傑就帶著這個完全黑暗的房間裡。上午的事情費了他不少的精力,現在只想睡一覺。但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以為是光線,結果拉上了窗簾,還是不能入睡。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自己明明很累很想睡,但是總也睡不著,這能在床上翻來覆去,結果更加睡不著。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想想自己以前,無論是在叢林沼澤中,還是在高山冰原,又或者槍炮轟隆的戰場,還是血腥恐怖的死人堆,只要需要自己睡覺,自己馬上就能睡著,哪管什麼炮火聲音、寒冷飢餓。現在沒有那些極端的條件,生活平靜了,反倒會睡不著,反倒會失眠了。
輾轉反側在床上,無數過去的回憶片段湧了出來,和林傑的思維混合交融。
“爸爸,爸爸,媽媽呢,我要媽媽。”一個4、5歲的小男孩在苦惱,而抱著他的那個男人一臉的悲傷,只有嗚咽,沒有回答。
一黑一亮,再次出現了一個8歲大小的小男孩,沒有說話,沒有哭沒有笑,冷漠,無神,因為,他好像記得了什麼,知道了什麼,但是他又不敢相信,不願相信。
又是一閃,男孩已經13歲了,他從小就接受遠超一般小孩的對待,接受著非人的訓練。而現在,自從9歲被選進地獄營,已經4年了。地獄營的名字不是虛的,這裡的訓練根本不是人類所能承受的,幾乎每一週都有屍體被抬著出去。一起進來的300多人現在剩下不到一半。殘酷的訓練,鍛鍊著男孩的能量,也磨練著他的心性。雖然年少,他拼湊記憶中的碎片,也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自己不敢去想,不願去相信。恨,什麼樣的恨,恨到自己無數次暗地裡用槍口對著他,只要自己扣動扳機,皆可以結束一切。愛,什麼是愛,愛讓自己無數次默默放下槍口,默默離開。但是自己卻沒有看到自己轉身離開後,那個人卻注視著自己的背影,悲傷和滄桑同時出現在臉上。
16歲了,冷酷的心性,自己折磨自己的殘酷訓練,讓自己成為地獄營最年輕的死神,也就是地獄營三年一屆的最強者。這個成績可以說是令人歎服。實際上,無論是這樣的成績,還是自己的身份,都可以讓自己在到了16歲之後登上“奧林匹斯山”,這是無上的榮耀,是每一個年輕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他放棄了,他沒有去、反而,他選擇了只有最低層,最沒有能力的人才會選擇的一條道路,進入“閃電”。 作為組織內部的傭兵系統,閃電裡面藏龍臥虎也是藏汙納垢,有最強的強者,當然也是弱者向上爬的唯一希望,因為其他的地方都只要優秀的人才。那些沒有一技之長的人只能到閃電,用鮮血和生命證明自己的價值,經歷血與火的洗禮後成為強者。
轉眼,男孩19歲了。三年的戰火生死洗禮,已經將他結結實實變成了一個成年人。三年的成績斐然,不光自己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也給閃電帶來莫大的成功。他深邃的眼神,小麥色的面板,暴戾的身體,累累的傷痕,就是最好的勳章。三年前的閃電只算是組織的一個小的組成部分,由於組織的特點,閃電對所接的任務也是百般遴選,雖然戰績卓著,但是由於任務少,人員精,所以在世界傭兵界也僅僅是比較靠前,離第一梯隊還有一定距離。男孩的到來為閃電帶來新的生命。首先就是男孩卓著的個人能力,他接過的任務無一不是完美成功。然後就是他的身份給閃電帶來莫大的高層支援,以前很多的約束逐漸鬆綁,閃電也從低調和隱忍逐漸走進世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