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向他的車頭撲來,讓他剎車都來不及。男人就這麼死在了他的車輪下。
雖說末世人命如草芥,可是這種無厘頭的誤殺還是讓眼鏡男覺得很倒黴。而且自覺良心未泯的他還不忍心像末世前那些無良司機一樣撞人後一跑了之。至少他也得問清楚為什麼這個男人這麼奔放的尋死吧。
可是目前看來唯一知情的孕婦就只是低著頭哭泣,一言不發。
事情也不能這麼僵著,我和石晨妍走下車,我走到孕婦跟前,在她身邊蹲下,用平視的角度溫柔的對她說:“姐姐,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可是你要想想你肚子裡的孩子,你這麼哭下去,它會受不了的。”
長髮女子終於抽泣著抬起頭,是一位面容沉靜秀麗的女子,只是現在臉龐由於痛哭和懷孕明顯的浮腫。
女子在我和石晨妍的輕聲安慰下,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她和死去的男子是一對夫妻。末世後,男子因為激發了體內的潛能成為了一個力量變異者,兩個人的生活還不算太艱難。但是就在今天早上,男子隻身出門尋找食物回來後,面色很蒼白,還帶回一個噩耗,他的胳膊被喪屍抓傷。
男子本來不打算回來自己在外面找個地方自生自滅,但是實在是放心不下家中懷孕的她,並且還存有一絲僥倖心理,畢竟不是每個被喪屍抓到的人都變成喪屍。
可惜天不遂人願,幾個小時過去了,男子受傷的胳膊的傷口處漸漸變黑,並且體內升起一股暴虐的嗜血衝動,男人知道自己挺不過去了。於是在勉強壓制住體內的暴虐因子後,毅然衝到了馬路邊,正好看到眼鏡男的車子開過來,於是便求仁得仁求死得死了。
女人悲切的哭訴:“你這個壞人,你對我一句交代都沒有就走了,讓我和肚子裡的孩子以後怎麼辦啊?”
聽著她的哭聲我的鼻子都發酸,眼淚忍不住掉下來。這樣的慘劇,在末世,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可能隨時在上演。
最後眼鏡男留下了幾包餅乾兩瓶礦泉水一塊巧克力,我們留下了半袋大米和一桶大包裝礦泉水。我們能為她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就是這些,也不是每個人能做到的,末世,為了一塊餅乾就有可能夫妻反目骨肉相殘。
眼鏡男看到我們也捐了東西而且數量不少時,表情看起來很開朗,我突然覺得他還真是一個難得保持著率真的人。
我們一起同行到拐上國道,因為方向不同而分開了,分開前眼鏡男留下了他的姓名——趙懷遠,名字聽起來和人一樣,乾淨悅耳。
眼鏡男還熱情的留下了他在帝都的家庭地址,說他辦完事情後就會回到帝都,讓我們假如有機會去那裡的話一定要找他。看來我們剛剛的舉動讓他把我們化為了同類,還真是率真呢。
一路無話,終於老舅徐忠和宣佈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能到達D市了,時間已是接近午後一點鐘,我們被連綿的車隊擋住了去路。
前面有很多人不耐煩的在按著喇叭,有些人乾脆從車裡走了出來呼朋喚友的在道邊閒聊。還有幾個賊眉鼠眼的瘦小男子在車流中穿梭,幹著無本買賣。
還有一些人風塵僕僕的坐在路邊休息,看起來應該是無車一族,徒步走到D市這裡。
總之場面是相當的熱鬧。
我們想繞過他們進入D市那是相當的不可能完成之任務。
就在我們踟躕的時候,後面又開過來不少的車輛,經我們的後方堵得嚴嚴實實。
這時正好有一個穿著相對乾淨的七八歲的小男孩嬉笑著跑到我們的車旁,竟然就在我們的車身旁邊,順勢蹲下,紮了一個小馬步,看起來像是要拉臭臭。車內的眾人大囧。
還好孩子的母親一位看起來很面善和氣的婦女及時趕到,將孩子抱走,在離我們一米外的道邊讓孩子解決了生理問題。
我落下窗戶,伸出胳膊友好的向打算經過我們走到前方的母女倆打招呼,“姐姐,你好,你能聽一下腳步,我想向你詢問一些情況,可以麼?謝謝。”
女人聽到我的話果真聽了下來,將小孩圈在身前,不讓他亂動,和善的問我們:“當然可以,你們可以隨便問,我應該還得有一段空閒時間呢。”
“姐姐你知道前面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車輛和人群呢,是因為前面的路斷了進不去D市了麼?”我趕緊發問。
“呵呵,不是的,前面的路是完好的,你們是第一次來到人類基地吧?”女人微笑著不答反問。
“姐姐是怎麼知道的,原來D市也建有人類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