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人的話讓公孫更是震驚,他這才察覺到,不知何時起,在他的四周都瀰漫著如仇無垢手絹上一樣的曼陀羅花香。
他急忙轉身,還沒有看清來人就被一隻大手掩住嘴,有顆藥丸被強行塞進他的口中,他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那人點住穴道,硬逼著吞下藥丸。
“你,你想做什麼?”江紹從床上掙扎著站起,震怒地瞪著面前那全身被黑衣包裹的男子。
黑衣人冷冷笑了一聲,“十二年了。當年你處處與我作對,我殺什麼人,你就救什麼人,殺你妻子是我給你的一點小小的教訓,看在你這個神醫的名號還算響亮的份上,我留住你的命,沒想到你不知道感念,居然跑到這荒山野嶺來繼續與我作對。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公孫世家那些救人的醫書有許多都是來自當年你江家的珍藏,如今你也不用找,我也不會躲,我就站在你面前,有本事你就來殺了我。”
“我、我殺……”江紹胡亂去抓床頭的東西,無奈心悸病在此時發作,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
黑衣人鄙夷地看著他,“聽說你得了病,每個月都要到鎮上買上一大堆的藥,我想這真是老天助我,讓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送你上西天。”
“那個丫頭,的確是你派來的?”江紹的追問讓受制於黑衣人的公孫不由得挺直身子,張大眼睛,屏息凝神的傾聽。
黑衣人感覺到他的動作,低頭冷笑道:“這個臭小子剛才想迷惑我家無垢,可惜沒有得逞。這就是公孫家的後人?哼,如今的公孫博文是個笨蛋,生的兒子也不過如此。”
公孫眼中滿是仇恨的怒火,即使是在敵人的禁錮下還是憤恨地迸出聲音,“有本事你今日就殺了我,否則將來我一定要讓你毒王的名號成為全江湖最鄙視的名字!”
“好大口氣啊!”黑衣人故作驚呼,“只可惜我不怕威脅,而且殺你也不需要我有什麼本事。無垢!”
他揚聲呼喊,仇無垢的身影隨之出現在門口。
公孫側目看去,只見她垂手肅立,面無表情,不由得恨恨地唾棄道:“原來你真是仇世彥的走狗!”
她的眼皮彷彿顫了顫,並沒有揚起。
“好小子,敢這樣大膽放肆地罵我的無垢。無垢,你說要怎樣殺他,才能讓他死得痛苦?”
仇無垢幽幽地開口,“剛才您不是已經喂他吃下絕命丹嗎?您說過,吃了這種藥的人,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就會心痛而亡。”
“還是太便宜他了。”黑衣人搖搖頭,詭異地一笑,“既然他說你的壞話,無垢,我就把他交給你了,讓他死得有趣些!”
說完,他鬆開一直扣在公孫咽喉處的手掌,一把提起倒在床上的江紹,將其一路拖出門。
公孫的雙目死死地盯著仇無垢,像在看一條毒蛇。
“有什麼殘酷的手段儘管使出來,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公孫家的子孫!”他恨那個黑衣人侮辱自己家族和父親的名號,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殺了他。
仇無垢的眼瞼此時方緩緩抬起,默默地看著他,伸出一隻手,手上是那根昨葉伺草。
“吃了它。”
他的瞳孔緊縮。她明知道這草中有毒還逼他吃下,原來她小小年紀真的也有副歹毒心腸。
他一把將草奪過,塞進自己口中,甚至沒有咀嚼,只是大口地吞嚥,目光從始至終都化作冰冷冷地凝在她身上。
萬箭鑽心般的痛如雷電,在他尚來不及準備的時候就劈中他的心臟,即使他拚命抵抗,卻仍抵擋不住那股讓他絕望得如死的心痛。
他咬破嘴唇不讓自己的痛苦呻吟逸出雙唇,他絕不能在她面前示弱半分!
仇無垢始終站在他的面前,靜靜地看著他被痛苦折磨,一動不動。
最後,他挺直的身體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一串鮮紅的血珠。
她輕輕地吐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掌心處也已泌出血珠,只是那一點點的痛比起剛才公孫所忍受的又何止輕了千分萬分?
“他死了嗎?”黑衣人走回這房間,低頭看了眼已經倒下的公孫,又回頭看她,“你讓他吃了什麼?”
“用毒藥浸過的昨葉何草……他沒救了。”她平靜地回答,面容上甚至沒有一絲的波紋起伏。
“哼,那還真是這小子命大。”黑衣人自語道:“兩種毒藥混在一起,居然還沒要了他的命。”
“他沒有死嗎?”她努力不讓聲音流露出任何的情緒。
“雖然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哼,算了,我仇世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