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我覺得做事不能太絕,什麼時候都得給他人留一分餘地,所以,我還是不說了。”小刀站起舉杯對著他遙遙一敬:“好歹咱們相識一場,何必非要讓誰難堪?”
文登榮雙眼通紅如要噴出血來:“那怎麼行,大家都在等著聽你的好主意,你為何這般推搪?難道剛剛就是在順口胡說?”
小刀重重嘆了口氣:“文公子,你非得要我說出來?”文登榮臉皮發紫yin森出聲:“那當然,丟人現眼的事兒都是自己找的,想跑也跑不了。”
默默點了點頭,小刀一言不發坐下,然後目視文登榮笑而不語。殿內眾人也停了下來屏息關注,都想聽聽他到底能做何回應。
文登榮等了半晌卻沒見他說話,氣得連聲音都變了調:“張小刀,難道大庭廣眾之下你就這般言而無信?不怕丟了你們靈逍的臉?”
水靈兒一雙妙目落在小刀身上,怎麼都想不出能幫他開脫的辦法,眼見殿內眾人都是神情輕蔑盯著小刀,心中簡直無比難過。
“好,既然文公子極力要求,那我就如你所願……”小刀重新站起來環視眾人一笑:“但是大家剛才難道沒聽清嗎?為什麼一定要我再說一遍?”
文登榮強壓怒火咬牙冷笑:“張小刀,你這是又在裝瘋賣傻了?我們這些人都聽得明明白白,你什麼時候說出過你的主意?”
殿中眾人發出一陣陣輕哼聲,水承軒看到女兒焦急神情心中一嘆剛要出言阻止,就聽小刀大聲說道:“文公子年紀輕輕,耳朵難道出了問題?這位杜鵑姑娘剛才說的話你都沒聽見?”
一片譁然聲中,文登榮忍不住仰天長笑:“讓大家來評評理,到底是誰出了問題?”他滿臉嘲諷提高了聲音:“難道你是在說,你的主意與杜鵑姑娘剛才所說那些條件相同?”
“就是嘛,你怎麼才明白,本來就是一模一樣的啊。”小刀如釋重負連聲感嘆:“我如果再照樣說一遍,大家聽了也沒什麼意思,文公子,你說是不是?”
文登榮氣得險些吐出血來:“張小刀……,你……,你到底要不要臉?”他指著杜鵑的方向喝道:“你敢當著杜鵑姑娘的面再說一次,你的主意和她剛才的話一樣?”
小刀神情輕鬆點頭微笑:“敢,有什麼不敢,我的主意就是她的主意,我開始想說的本就和她一樣,你再問多少次,我還是這個回答。”
“好好好,算你狠,今天真是讓我文登榮開了眼。”文登榮被小刀搞得神智有些混亂,他強壓胸中翻滾又追問一句:“如果人家海魔號不同意你所謂的這些主意,你打算怎麼辦?”
小刀臉上盡是無奈:“怎麼會?文公子一定是酒喝太多,你還要我說幾次?我的主意就是她的主意,我想怎麼做海魔號都會同意,你還不明白?”
“到底是誰喝多了?到底是誰喝多了?”文登榮大聲吼出所有人心中疑問:“張小刀,你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言不慚?真當我們都是傻子?”
水承軒一聽連忙起身喝止:“行了,這件事誰也不要再提。”文登榮卻不管不顧指著小刀厲聲叫道:“杜鵑姑娘,這狂徒說他的話你們海魔號都會遵從,難道您就這般聽之任之?”
如果因為小刀滿口妄語得罪了海魔號,這個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文登榮刻意說出這話明視訊記憶體著挑撥之意,眾人正在擔擾時杜鵑緩緩站起。
“他說的話,我們海魔號上上下下當然都要服從。文公子,因為您指著的這位狂徒是我們海魔號的真正東家。”
“噗……”心神受到重創的文登榮猛然噴出一團紅色血霧,殿中大多數人也被酒水嗆得連聲低咳:“什麼?她剛才說的什麼?這小子真是海魔號的東家?”
眼前一切東西都在旋轉,頭暈目眩的文登榮隱隱知道自己被小刀引入了一個極大的陷阱之中,他不顧氣血逆行喃喃自語:“這不可能,你們串通好來騙我,你們早就串通好的……”
小刀看也不看他一眼,對著水承軒恭敬施禮:“水伯父,絕非小刀刻意隱瞞,這些日子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您,何況我若當場明言,實在令人難以信服,這才讓杜鵑姑娘來辦此事。”
“水宗主,東家並不知道海魔阻路會給玄水宮帶來諸多麻煩,這都是杜鵑的錯,請您千萬不要誤會東家。如果您懷疑杜鵑的身份,可以派人去玄水域打探清楚……”
童承海連忙起身澄清:“宗主放心,師弟曾經見過這位杜鵑姑娘,她的船邊總圍著六隻海魔,肯定錯不了。”
眾人低語聲中,無顏在殿內多留片刻的文登榮面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