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哪個角落,若有似無地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聲響。他凝神靜聽了數秒;開始在床鋪上拍了兩下,也沒有發現什麼。隨後;卻在地上瞥見了她的晚宴包。
他彎腰將晚宴包撿起。果然,她的手機在響。他將盯著螢幕那串陌生的數字;猶豫著要不要叫施晴過來接電話。該電話號碼的所屬地是F市,看上去只是一個公用電話的怪異號碼,他覺得奇怪;便接通了電話。
“怎麼搞的,這麼久才接電話!”他還沒來得及應聲,對方便迫不及待地發了話。這把女聲聽著熟悉,但他霎時間卻反應不過來。
“施晴剛剛走開了,你找她有事嗎?”他將實情相告。
對方大大地遲疑了下,“你……”
“你是安如吧?”他終於想起,問她。
“不是。”她一點也沒有猶豫,馬上否認,“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先掛了。”
昨晚那樣的混亂,她肯定無暇顧及自己的手機,故手機一夜都沒有關機,此時的電量只剩那麼一丁點。他順手把通話記錄給刪除了,將手機關了,隨後把手機塞回晚宴包放到原位。
他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走到陽臺撥了個電話。
今天施晴醒得早,時間不過是八時多些許。週日這樣的美好時光被擾清夢,任誰也會不爽。所以電話被接通,傳來的聲音帶著說不清的暴躁。
“誰啊!”行動電話,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時禕煩不勝煩,眼睛也沒張開胡亂摸索到手機接通後吼道。
“是我。”慕景韜今天的運氣有點背,大清早的誰也不待見他。“你在找人嗎?”
時禕瞬間清醒過來,他從床上彈了起來,將手機遞到眼前確認號碼,而後放回耳邊,“你怎麼知道的?”
“安如短時間內應該都會在F市。”隨後他說出來剛才來電的電話號碼,“她應該是在公用電話亭撥的電話,你去查查吧,之後就能知道大概的方位。”
“你怎麼知道的?”時禕有點懵,又重新問了一遍這話。他找了三兩天一點訊息都沒有,而這刻竟變得柳暗花明,實在讓他難以置信。《
br》
“她找小晴了。”他答,“她沒承認,但聽著是她的聲音。”
“一定是她了。”時禕走到窗前,將窗簾開啟,隨後說,“難怪……我早在香港布了不少的人逮截安如,但一直沒有訊息。”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了,除了他錢包裡的一沓現金以外,安如什麼都沒拿,然後就人間蒸發了。他一點線索都沒有,只能在香港守住她。
“你悠著點,安家不是好惹的。”慕景韜出言提醒。
時禕沒有說話,好一會才道:“對了,楊家老三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小晴那邊你也看緊點,狗急了還跳牆呢!”
“你怎麼搞的?”慕景韜微怒,一轉身看到施晴從浴室裡面出來。
“所以我才要看緊安如,不然你以為。”
“栽了就栽了,說什麼廢話。掛了。”他將手機留在了陽臺,推開門走了進去。
施晴把手放在了腦後,眉頭皺得極緊,他問:“頭還在痛?”
慕景韜站在她身後,她從梳妝鏡裡看到他,馬上垂下了眼簾。他到她旁邊坐下,梳妝椅挺寬的,但兩人坐在一起就是擠,故他手一提就把她放到了腿上。
原本拿在手上的乳液摔到了地上,她彎腰想去撿起,但他卻把她按住,手順著她的背攀到了她的後頸,像掐住花貓一樣將她拉近自己。她剛剛洗完臉,臉上的面板又白又嫩,淡淡的幽香飄進他的鼻息。
“喂!”她揪住他的衣襟,身體微微向後仰。
“幹嘛?”他圈緊了她的腰,不讓她躲開。她沒什麼表情,也不答他的話。他連忙哄她:“我錯了還不成麼,彆氣……”
施晴橫著眼盯著了三兩秒,“你真委屈,明明是我的錯,還要你攬在身上,真是不好意思呀。”
“哪裡哪裡,老婆你高興就好。”他輕笑。
“是嗎?”施晴得理不饒人,問他,“你哪裡錯了?我還沒看出來呢!”
他咬牙,好半晌說不出話。施晴見狀,抿了抿唇,在他腿上扭了扭,轉過身就繼續塗她的面霜。
那天她一睡就是一個上午,睡得頭越來越漲。他也沒回公司,在家裡待著,中午的時候給她煮了點粥想喊她起床吃,她懶懶地應了聲,然後就把被子拉起,將頭埋在被窩裡,沒了下文。
他擔心把她給餓壞了,長長短短在她耳邊嘮
叨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