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堂的方家還早早的走了,哪裡去尋那麼多大夫呢?且不說醫術,單是會看診的就少之又少啊。
王捕快道:“小於,你就留在車裡,其他人帶著大夫四處看看,再問問這邊的村民,周圍有沒有不對勁的村子。”
張二舅笑道:“這裡是張家村,這裡就交給我吧,你們就跟我來,去我家坐會,別四處走了,我去問,這地方我熟。”
王捕快與那幾人對視一眼,笑了笑:“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正好去你家喝口水解解渴。”
張二舅點頭道:“這馬車也一起帶過去吧,到時候就放院裡,也不用人守著,方便。”
另幾人自然同意。
他們又回了馬車,張二舅坐在車架上,往張家走去。
張二舅看張秀才家辦喪事,特別避開了他們家,沒往他們家門口過,他是繞著走的,沒想到,他剛從張秀才家繞過去,那張馬氏就穿著一身白色的喪衣跑了出來,竟然朝著他來了。
張馬氏在後面喊道:“張大天,你等等,你那馬車裡坐的誰,是不是蘇家的人?”張馬氏的眼睛可是盯在了馬車上,那蘇家明明說好會送一個沒病的姑娘過來給良木當媳婦的,今天都過了一大半了,她還是沒見到蘇家的人影,這說話不算話,算啥事啊。
她想著,等會蘇家人再不把新人送來,她就穿著喪衣帶人去蘇家要人,管他死活呢,反正,如果蘇家不出活人,她就將之前給的彩禮錢全部要回來!
這辦一場喪事,花的銀子讓她心肝都是疼的。
如今好不容易瞧到了一輛馬車,還是張家老二趕來的,這張家跟那蘇家可是沾親帶故的,這事她知道,所以她想啊,保不齊是那蘇劉氏在鎮上碰到張大天,託人將侄女帶回來呢。
這樣想著,張馬氏心裡鬆了口氣。
張二舅將馬車停了下來,皺眉看著張馬氏:“你問這個幹啥,你攔著我們到底是啥事?”
張馬氏可沒聽見他說話,她一進來就把頭伸進了馬車裡,正準備問那姑娘在哪呢,這冷不丁的瞧見一大車官爺,她嚇得腿都軟了,那張大天雖說也是捕快,可那是一個村的,這馬車裡的人可都是鎮上的官爺,那跟張大天不一樣!
張馬氏慘白著臉道:“各位官爺,對不住啊,我認錯了,認錯了,我在這裡給您賠罪了。”說著,還鞠了一躬。
張馬氏是一個很勢力的人,對上對下可是兩種態度的。
張二舅道:“既然誤會,解開就好,好了,若是沒事,那我們先過去了。”看在張秀才家辦喪事的份上,張二舅不想讓她計較。
張馬氏嘴唇動了動:“那蘇家就沒……”
張二舅眉頭一皺,忽然問道:“你說的是不是我妹子嫁過去的蘇家?”
張馬氏點了點頭道:“是,咱們鎮可就那一個蘇家村啊。”
張二舅盯著張馬氏:“你打聽蘇家村做什麼。”
張馬氏脫口而出:“那蘇劉氏欠我一個媳婦,說是今日送來,都到這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影,他們可真是不守信用。”
張二舅道:“那你不用等了。”
張馬氏問:“為什麼?”
張二舅道:“蘇家村的人都得了瘟疫,已經被封了村,出不來了。”
168 怪味
張馬氏聽到這話,哪裡還敢提張家的事,此時她恨不得跟蘇家撇清關係才好呢,她慌忙解釋道:“我不過是問問,既然沒送人來,那就算了,蘇家村發生了這樣的事,讓人慘得慌。”
張二舅卻是打量了一下張馬氏,他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這不對啊,你說蘇劉氏欠你一個兒媳婦,你啥時跟她說的?”
張二舅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睛瞪大了:“你這兩天是不是去過蘇家村?”
張馬氏聽到這話,呼吸一緊,她強擠出笑臉道:“大天啊,這沒有的事,我不過是託人過去說了,當然不會親自去蘇家村啊,我家這喪事忙得很,哪有時間去那啊。”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張二舅追問:“那是誰過去傳的話?”如果張家村真有人去蘇家村傳話,那說不準會將病染過來,這可是大事。
張馬氏急得冒汗,腦中一時想不到人選。
張二舅眼睛直直的盯著張馬氏:“你可不要撒謊,那蘇家村一個村的都染了病,若咱們村真有人去了,可保不準將病帶回來了,你若是瞞著,就是咱村的罪人。”
張馬氏嚇得一哆嗦,她結巴道:“這,我一時忘了……”
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