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展騰,“你來多久了?”
“不很久,”屈展騰抬手看錶,“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吧!若是打擾到你們的好事,我很抱歉,不過,我的確先敲過門了。”
事實上,屈展騰在半掩的門縫間看見莊濤抱著若耶卿卿我我後,火氣一冒,簡直是一刻不等地進門打斷他們。
十秒而已……若耶與莊濤互換一個眼神,知道莊濤的秘密沒洩底,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這樣的默契看在屈展騰眼裡卻有著另一層面的解釋,他冷冷地問若耶,“你要不要我下去兜個三十分鐘再上來?若不夠的話,一個小時也是可以的。”
“你為什麼……”若耶正奇怪他為什麼提出這樣的建議,等了解他含沙射影的話後,她整張臉漲成緋紅,真是又氣又羞。
倒是莊濤的情緒一點都不受影響,搞懂妒火中燒的屈展騰正在大發醋勁,他沒有急著解釋他和若耶之間的清白關係,反要讓屈展騰更加不好受。“我跟若耶常常膩在一起,三十分鐘不夠我們談情說愛用,一個小時也只不過進展到調情的階段而已,所以要你再多等上兩個鐘頭,我們也會難為情的。”
屈展騰聽了,目光兇狠地瞪了莊濤一眼,不客氣地說:“那你不介意現在就滾蛋吧?”
“我正有此意。”莊濤抓起自己的西裝外套,佯裝甜蜜地在若耶的頰上落下一吻,還叮嚀她道:“公主別怕,如果有人突然變成狼人的話,打我手機,白馬王子會馬上現身拯救你的。”
若耶瞪著明知故犯的莊濤,氣他的惡作劇,因為莊濤愈是得意,屈展騰的臉色就愈不好看,而屈展騰的一舉一動絕對會影響她的心情。
她幾乎是咬牙地趕莊濤走。“你儘管放心走,我不會有事的。”
莊濤單手一揮,經過屈展騰時,挑釁地往他肩上拍,撂下一句,“對淑女要有禮貌,別淨是想做壞事啊!”
屈展騰只回敬他一句話,“五十步請別笑百步,道德經你自己省著用,我不缺。”
莊濤自討沒趣,仍記得保持良好風度。“那後會有期了!”
屈展騰沒理他,依然斜倚門框而立,直到身後的門被莊濤關上後,他才走上前,苦笑地對坐在沙發上的若耶道:“所以你真的投入他的懷抱了?”
若耶沒應聲,只希望他能放過這個沒意義的話題。
他沒逼她,蹲下身子輕抬她的下巴,將她來回審視一番,他伸指勾住環在她頸部的翡翠項鍊,沉思一秒後才冷聲問她:“這是我媽的項鍊,你打哪裡弄來的?”
“董事長要莊濤送來的。如果你認為我沒資格戴的話,你儘管拿回去吧!”
屈展騰聞言,嘴角抽動了一下,也讓他的眼神變得冷酷,“我要這東西幹什麼?你戴總比我戴好看。”
若耶無話可說了。
他揪起她的一撮髮絲,一邊玩弄,一邊將緊抿的薄唇湊近她,延著她的頸項繞到她的耳際,輕聲跟她說了一句。“我想你,夜夜孤枕難眠,你呢?”
聽見他誘人的嗓音,若耶無言地閉上眼睛,叮嚀自己不能再傻傻地對他投懷送抱,免得事後又被他奚落。
他長指滑進她的長髮,將她的頭靠向自己,攫住她的唇便熱烈擁吻她的眉眼,見她反應被動,他不氣餒地微施壓力,將她往沙發上推,輕解她的衣衫以便撫觸她發燙的肌膚,不料她仍是無動於衷。
他停手問道:“難道你不要我碰你嗎?”
她要的,但是她不能承認。她只能說:“我不想再被你奚落。”
他的唇上泛著諷刺的笑,“是這樣嗎?”
若耶雖然氣他看輕她,卻也體會出他曾受盡她懷疑的委屈,她緩聲要求他,“求你可不可以別再提這一件事?”
“不可以!”屈展騰像個被搶走糖果的小男孩般,氣急敗壞地追問:“我想知道你究竟給莊濤多少曾屬於我的東西?”
若耶兩手按在太陽穴上,疲憊地否認,“我不是東西,跟莊濤之間更無瓜葛。”
“若耶,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說實話不算冒犯到我。”
若耶吞下傷心淚水,仰頭回頂他一句,“既然如此,你連問都不該問。”
他像被她摑了一記耳光,驚愕之餘,久久無法回覆過來,過了半晌,他才平靜地說:“我差點忘記自己已經沒有權利過問這樣的事了。”
他將她扶正,以十指替她梳理凌亂的頭髮,扣上她的衣服,再將她的裙子拉整齊,最後感慨地牽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喃喃道歉著。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