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警官,我們發現了新的碎屍,就在……”
季清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半信半疑,還覺得是不是這個富二代閒著沒事逗他玩。一個碎屍案已經讓他頭疼了,兇手還一點線索也沒有,眼下又出現了碎屍案?
“真的?”
“我沒有報假警的必要,季警官別忘了,我也很想破案知道兇手。”蘇眉深呼吸一口氣,“我還沒過去看,據我的朋友描述,碎屍的肉和骨頭都有,很多。順便幫忙叫一下救護車,我們有女孩子暈過去了。”
電話這頭的季清深深皺起了眉頭,隨後立即上報出警。
不到十五分鐘,警察趕到農家樂,又按著蘇眉的描述沿著河流上來繞過一座山的山腳,就看到了這幾個被嚇癱的富二代們。
一個個臉色蒼白,更有一個女孩子不省人事。
救護人員很快上手,好在陸嬌只是受了巨大刺激一下子沒辦法醒過來,將人先抬到醫院裡就完事兒。
童笑則是緊緊抓著蘇眉的衣服扒在她懷裡渾身顫抖。
根據那幾個看見了碎屍的人手指方向,碎屍就在那一波長得高高的草遮擋後的地方。
警察和法醫都過去了。
就算是見慣了場面的有經驗者也被嚇得不輕。這一塊快碎肉被堆成一座小肉山,其中夾雜著頭、四肢的指節沒有剁碎的地方,更有個明顯的男性命根子還被好幾根尖銳的樹枝戳進去。
那場面,但凡是男人都看的下體一涼。
那個女孩子被嚇得暈過去也不足為奇了。
頭部的地方,五官被毀的面目全非,腦袋瓜子被砸的碎了一大半,如果不是因為指節等地方較小較難處理,估計也要被砸的稀吧碎。
光是看著,就已經無法想象兇手是怎樣的變態血腥,亦或是對受害者有著怎樣的血海深仇。
這已經不足以用詞彙來形容了,在場的人看到了,也許都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蘇眉就在遠處看著這些警察和法醫的臉色,摟著童笑的手慢慢拍打著她的肩膀,輕輕用自己的肢體語言安慰她。
透過這些人難看的臉色就能猜想到現場定然是言語不出的恐怖,“還好我叫住了你。”
否則估計這孩子就得瘋了。
童笑也是一臉後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心裡對於這個男人的好感和依賴更多了。
季清從現場勘測回來,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看見徐致摟著嚴語無聲的安慰,他想了想還是走到蘇眉面前,“看來你是最鎮定的一個人了,如果我現在錄口供的話,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蘇眉沒有笑,在這種嚴肅的場合裡,加上一群人剛剛受到了嚴重的心理摧殘,她要是還能笑得出來那就是變態了。
“今天,我們本來是在兩三百米之外新開的那家農家樂玩,看見這邊景色不錯就有朋友提議過來探險散心……”蘇眉不緊不慢的陳述了一遍事情大概經過,目光一直注意在季清身上不放,“最先聞到氣味的是嚴語,然後我們大家以為是病死的家畜,誤以為是農家樂將病死的家畜扔到這兒,所以想要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