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包間裡,顧深領著一撥從北京來的發小,包括徐佳月也在座上。他倒真沒欺瞞梁碧落,本來之前確實有公事要忙,沒想到這群人臨時來了。那些公事上的夥伴也都是有眼力見的,見徐佳月他們來了,就把他推了出來。
“顧深,這裡的菜味兒倒是很正,你小子竟然也能找著這麼好的地方,真是難得啊。”朱成玉赫然在坐,不僅是朱成玉來了,梁立民和溫謙也在,那時的幾個人只有方恆沒來。
多了徐佳月和幾個姑娘,都是他們這圈兒裡的人,個個家世都不凡,彼此也都明白,將來是大有機會被配成對兒的,這回就是來摸底兒來了:“顧大哥,我們有好幾年都沒見面了,你是怎麼從軍區出來的,以前不是好好的,我們只當你跟顧伯伯一樣,要在部隊待一輩子呢?”
“想出來見識一番,在大院裡長大的,再一輩子待部隊裡,可能連外面的世界什麼樣都不知道。趁著這年輕,能放縱就放縱一回。”提起這事,顧深還記得,當時老爺子氣了個半死,直接就指著大門讓他再也不要回來了。
“深子哥,寧子姐說你現在鑽錢眼裡了,還跟我們說,以後要是缺錢花就來找你,不知道這合適不合適。”說話的是顧深家的老鄰居,從小一塊長大的週一涵,小姑娘才二十歲,還沒畢業,趁著暑假和他們這一撥人廝混在一塊兒。
“你不就買些個小玩藝兒,今天買一串水晶,明天買一串月亮石,哪用得找老顧,找我就行了。一涵,你也管我叫聲哥,以後這些玩藝兒我全包了。”溫謙如是說道,其實溫謙對週一涵還算有點小意思,週一涵這姑娘多少還有點天真燦爛的味道,所以還挺對溫謙的味口。
但是週一涵不喜歡溫謙,搖頭說:“我才不要,媽媽說了,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
週一涵憋著天真無邪的眼神說這話時,把一桌子的人全逗樂了,朱成玉指著溫謙說:“謙子,你別勾兌了,人家小姑娘跟你不熟,是吧一涵。”
週一涵點了點頭,眼睛瞟了瞟顧深的方向,梁立民冷眼旁觀,頓時在心裡明白,這週一涵敢情是對顧深有那麼點意思。其實在梁立民看來,顧深和週一涵是般配的,倒是這徐佳月動機不算太單純,徐家原本也是顯赫的人家,只是這幾年來每況愈下,徐家老爺子過世後,徐佳月的兩個哥哥都不成器,徐家也就這麼倒了,連個扶一把的都沒有。
徐家的老爺子脾氣火爆,就光是言語上就得罪了不少人,但他生前權勢大,旁人也就不去計較了,可這面旗子一倒下,徐家的三個孩子就徹底沒人搭理了。也就顧家還念著當初徐家老爺子的戰友情,想要扶一扶,所以才安排徐佳月和顧深見面,但這成與不成的,他們也不做保證。
不過徐佳月得了這個機會,當然得盡一切努力往上撲,不能再錯過顧深了。
吃過飯後,徐佳月提議說去唱歌,朱成玉就看了顧深一眼,心念一轉就想起梁碧落來了:“對了,老顧,上回那唱歌的小姑娘怎麼樣了,嘖……那聲音、那腔調才叫是唱歌呢,不帶音樂都唱得跟仙樂似的。”
朱成玉這也是暗裡在幫顧深一把,他也看得出顧深對徐佳月興趣缺缺,這徐佳月看樣子又是要死死往這貼。朱成玉看不上這樣的,本來就是門當戶對、身不由己的婚姻,肯定得找個相對而言更順眼的啊!
這話讓徐佳月和週一涵都側臉看著顧深,顧深臉上淡而彌真的笑,讓兩個姑娘都傻了眼。別說徐佳月和週一涵,就連梁立民和朱成玉、溫謙他們都看得直髮愣。
“不怎麼樣!”顧深避而不答,卻也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回避。
週一涵問:“真的這麼好聽嗎,成玉哥,你可別誇張了。”
朱成玉一挑眉說:“一涵,你也是學聲樂的,還是中央音樂學院的,回頭你不妨找個機會去聽聽。你們這些跟教授、導師學來學去的,還不如人家老師傅教出來的。”
梁立民首先下樓,往大堂裡掃了一眼,梁碧落的身影就落在了他眼睛裡,梁立民朝身後跟上來的朱成玉抬了抬下巴,朝梁碧落坐的地方示意:“成玉,咱們今天可有好戲看了。”
朱成玉一看,很不厚道地回頭,朝顧深笑得燦爛:“老顧,咱們和這姑娘還真是有緣份,你說她怎麼也在這吃飯呢。”
顧深腳下快了兩步,見梁碧落正在窗邊上坐著,安安靜靜地吃著東西,不由得一笑:“還真是巧了。”
顧深說的巧,是說沒想到正好兩人今天都想到一塊去了,都來這吃飯。
朱成玉聽岔了,還以為兩人沒見過,連忙過去喊梁碧落,而徐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