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靈玉笑著伸出手,彈了彈阿碧的額頭:“都快四千年了才化神,你好意思說!”
“我是妖修嘛。跟你們不一樣……”阿碧心虛,看到謝瑜君,露出警惕的表情,“你又收僕從了?”
阿碧有種失寵的失落感。靈玉已經離開得太久太久,她都要以為,自己被拋棄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身邊卻帶著個陌生的小女修。
“不是,這是我新收的弟子。”靈玉淡淡解釋。
謝瑜君猶豫了一下,向阿碧點點頭:“我叫謝瑜君。請多指教。”
論理,她見到化神修士,應該行禮才是。但是,從靈玉和阿碧的言談中。她聽出來,阿碧是靈玉的妖僕。她是弟子,阿碧是僕從,身份上來說,她比阿碧要高一些。她對阿碧行禮,並不合適。
不過。對方怎麼說也是化神,謝瑜君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
“我叫阿碧。”對著謝瑜君,阿碧就沒那麼好的態度了,隨便說了一句,又纏著靈玉嘰嘰喳喳,“主人,你是不是回來帶我走的?好無聊啊,無夢山都沒什麼好玩的了……”
靈玉舉步往裡走,一邊走一邊道:“行啊,你想走那就跟。”
“太好了!”阿碧跳起來,“我們去哪?回滄溟界嗎?還是去什麼明塵界?或者上真界?”
謝瑜君跟在靈玉身後,滿肚子疑問。
回滄溟界她懂,去明塵界她也明白,去上真界是什麼意思?那不是紫郢天君的道場嗎?師父和紫郢天君的關係好像不怎麼好,去上真界打架?
時光是最好的遺忘方式,幾千年,足以將一段感情埋入塵土。
紫郢天君與丹霄帝君各自歸位,曾經的那段感情,知情人三緘其口。兩千年時光,弟子不知道換了多少代,知曉前事的,也只有寥寥幾位高層。
天命傳說在滄溟界多有流傳,可那些事蹟,早已失真。謝瑜君不過是星羅海一個普通修士,當然無從知曉。
“真人?”廳堂外,仙娥還是一身黃裳,看到靈玉,手裡剪枝條的大剪子差點掉到地上。
靈玉離開得太久了,久到他們以為,她不會回來了。
仙娥隨即反應過來,擠出一個笑:“不,應該是帝君。”
靈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仙娥,還是熟悉的模樣,但表情卻是陌生的。不同於單純的阿碧和翠羽,仙娥通曉世情,知道眼前的靈玉,已經不能當成當初的程真人對待了。
這樣恭敬中帶著三分疏離的表情,是靈玉這些年見過的最多的模樣。他們尊敬她,崇拜她,仰慕她,卻不會親近她。
丹霄帝君,大乘修士,威壓百界,誰人敢輕怠?
“婆婆,多年不見,可還好嗎?”
熟悉的稱呼,帶著淡淡的陌生的語調,讓仙娥感慨萬千。她道:“多虧帝君命人贈送秘藥,屬下已經煉虛,先前的種種隱患,都消除了。”
靈玉淡淡一笑。以前的仙娥,可不會自稱屬下。
她繼續往前,繞到後院,進入玄天仙府。
仙府裡守衛的弟子,看到她,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她離開那麼久,這些人甚至不知道此處真正的主人是誰。
“真人!”徐月從塔中奔出,看到靈玉。怔怔地不敢上前。
靈玉靜靜地看著她,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容貌,卻有著和徐逆幾乎一模一樣的氣息。
看著這樣的徐月,她的心好像被針輕輕刺了一下。一閃而逝,卻又清楚明白地記得那種尖銳的疼痛。
“徐月,好久不見。”
踏入塔中,一切都維持著原來的樣子。
靈玉看了一圈,在中間坐下來。
初心居里。只剩下這些人了。端木澄回了滄溟界,劍侍們去了上真界,紫霄劍派的那些劍修,從兩千年前開始,就不再到此處落腳。
花了那麼多心力建起來的初心居,拆分起來卻飛快,有如風流雲散。
只有她們四人,還留在此處,和那段被塵封的過往一起。
“帝君,您這次回來。可是有事?”仙娥仍舊按照以往的習慣,給靈玉奉了茶。
靈玉飲了一口,說道:“唔,我那邊已經告一段落,想來問問你們,是不是要隨我去明塵界。”
“好啊好啊!”阿碧拍掌,“無夢山早就不好玩了!翠羽,我們一起去!”
翠羽看了她一眼,面露難色。
阿碧眼睛一瞪:“怎麼,不願意和我一起?”
翠羽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