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得無言以對,只能點頭道謝。
“謝謝你,老闆。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找機會報答你的。”她承諾道。
“你真會報答?”他轉頭看她。
她連忙認真的對他點頭。
“但我只接受以身相許的報答。”他說。
她腳步忽然踉蹌了一下,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然後眨了眨眼,猶豫的對他開口說:“可是老闆,現在已經不流行以身相許的報答了,那是古代才有的事。你……知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吧?”
賀子擎啼笑皆非,有種快要被她搞瘋了的感覺。
為什麼不管他明示還暗示,她都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呢?
真是對牛彈琴——鬱悶呀。
“算了。”他搖頭道,將她帶到客房門前,替她開門將房裡的電燈開啟,隨即退後一步。
“這是你的房間,我的是那間,有事找我,敲個門就行。”說完,他鬆開一直握著她的手,溫柔的將她轉身推入房門內。“晚安。”
“晚安。”她愣愣地回道。
他替她關上了房門。
樊初語睡得不好。
並不是因為環境陌生的關係,而是家裡遭小偷的陰影仍籠罩著她,讓她整晚翻來覆去怎麼睡都不安穩。直到窗外的天光微亮,她才累得在不知不覺間昏睡過去。
九點,賀子擎走出房間時,她的房門仍是緊閉的,屋裡像是隻有他一個人住時那般安靜。
可是她的高跟鞋就脫在玄關門口邊,證明了她現在在這個房子裡,他的房子。
他的感覺很微妙,介於滿足又不滿足、開心與不開心之間。
她在他屋子裡的感覺,讓他覺得滿足又開心,但她單獨睡在客房裡而不是他懷裡,卻又讓他覺得不滿足、不開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他輕輕搖了下頭,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撥到公司,說他今天下午過後才會進去,順便預先鋪路,說明樊秘書和他一起出公差。免得下午他們兩個人一起進公司時,會引來不必要的猜測,令她難受。
想到這,就回憶起昨晚她淚如雨下、傷心欲絕的模樣。
賀子擎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他從沒有像昨晚那麼無能為力過,看她如此難過沮喪,卻不知該如何幫她止住傷心的淚水。
他發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管做什麼都好,他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只是站在旁邊看她哭斷腸,卻什麼也做不了。絕對不會了!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那扇仍然緊閉的房門,忖度著不知道她何時會醒來?
經歷了昨晚的折騰,她肯定累壞了吧?
希望她能多睡點,睡到中午十二點再醒也沒關係。
不料他才剛這麼想而已,那扇門內便傳來一陣紊亂聲響,下一秒,房門猛然被開啟。
他的嬌客頂著一頭亂髮,一臉慌亂的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沿途還一邊努力的想將身上的窄裙拉正。
抬頭看見坐在客廳見的他時,她被嚇了一跳,倏地停住步伐。
“老……板?”有些心虛的聲音。“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她迅速地對他鞠躬道歉。
看她明明一臉疲憊卻把自己繃得死緊的模樣,讓賀子擎只覺得一陣無奈和心疼。
“我又沒怪你,事實上,我本來希望你能睡到中午十二點。”他說。
“啊?”樊初語呆了呆,睡眠不足和疲勞讓她的腦袋轉得有些緩慢。
“過來這裡。”他招手道。
她走上前,然後被他拉坐在沙發上。
“頭髮亂七八糟的。”他伸手幫她理了理亂翅的頭髮。
她眨了眨眼,任他梳理了幾下她的頭髮之後,才反應遲鈍的忽然睜大雙眼,身子快速向後縮了一下,避開他過份親暱的舉動。
“老闆!”她羞窘的低叫一聲,“你、你是怎麼了?還沒睡醒是嗎?”她望著他問道。
賀子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沒睡醒的是你,頭髮亂七八糟的,你想頂著這樣一頭亂髮去公司上班嗎?”他說。
“我有帶髮圈,待會兒在車上梳兩下再綁起來就行了,不會儀容不整的到公司上班。”她迅速地解釋道,沒半點幽默感。
賀子擎再度敗給了她。
“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到公司,說你早上跟我出公差。”他告訴她。
“好。”她立即點頭道,然後認真的問:“我們要去哪兒?”
賀子擎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