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有點遷怒於她,他為此莫名其妙的離開齊正東的企業組織,他所喜歡過的女人,也為此離他而去。他的腦海忽然閃過語晴的影子……
他想,語晴必然把他當做一個私生活混亂不堪的男人吧!
天亮後,陶斯走出齊正東送給姜玲的豪華別墅。
今天是入秋以來最冷的一天,氣象報導說山上的氣溫低到零度呢!
自從賀伯颱風過後,他還不曾上山,今天寂寥的情緒似乎蠻合適一個人上山走走。
陶斯開車上小油坑,由於不是假日,山上幾乎沒有遊客,霧很濃,山風刺骨,他將車停在山道旁,下車吸了幾口山上的冷空氣,然後聽見前方煙霧朦朧裡有人連續打了五、六個噴嚏。
那人從霧裡走來,灰色長外套,直統長褲襯上高跟短靴,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修長,她的雙手仍捂著鼻子打噴嚏。
陶斯認出她來了!
“唐語晴!”
語晴詫異的停下腳步:“咦,怎麼是你?”
“我也沒想到會遇見你!”陶斯開懷的笑起來。
“你的『朋友』沒事了吧?”語晴昨晚才聽他們說“玲姐”自殺,現在卻在郊外看到他,似乎不太合理。
陶斯決定趁這個機會解釋:“其實我跟她的關係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
前方有人喊道:“唐語晴,快上車,我們要到前面去了!”
“喔,馬上來了!”語晴應了一聲,她給了陶斯一個抱歉的微笑:“我們今天出來勘景,時間很緊,改天聽你說你的故事,Bye!”
陶斯就這麼望著她從霧裡來,又回到霧裡去。
晚上唐語晴和一起出來勘景的導演楊宇樓、執行製作小柯、副導美美投宿一間小旅館,由於副導和執行製作是未婚夫妻,自然同住一間房,語晴的房間在宇樓隔壁。
洗澡時,語晴發現浴室的水管不通,打了電話到櫃檯換房,櫃檯卻說客滿。語晴無奈,只好抱著衣物到宇樓房間借浴室。
“豈有此理,那咱們退房好了!”宇樓可不想花錢受罪。
“小柯跟美美已經睡了,我看還是算了!”語晴看看錶已經十二點多。
“我的房間跟你換?”
“不用麻煩了,反正明天一早就走了嘛!”
“說得也是。”宇樓眺望窗外:“這附近不知道有沒有宵夜吃?”
“港口有夜市!”語晴說。
“那走吧!我請你。”宇樓很快的套上球鞋,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港口的風十分強勁,語晴瑟縮在宇樓身後,宇樓忽然回過頭來問:“那個小流氓還有沒有找你麻煩?”
“打過幾次電話來,滿嘴的髒話!”
“那你不是嚇壞了?”
“我跟他對罵,才過癮呢!”語晴笑說。
“你怎罵得贏他”宇樓大笑。
“哎,你不要歧視女性喔!”語晴在烤玉米的攤子前停下來:“我要吃烤包穀!”
兩人各選一枝,老闆在暖暖的炭火旁幫他們烤玉米。
“我有個高中同學混過黑社會,也許幫得上忙。”
“你是說,以暴制暴啊”
“是啊!這個社會,好人不見得有好報,壞人也不見得不能善終。”宇樓付了烤玉米的錢,嘟噥:“這麼偏僻的地方,東西還賣這麼貴?有沒有搞錯啊?”
“這裡是這樣啊!”語晴捧著熱呼呼的玉米就覺得很滿足了。
“我記得小柯告訴我,這邊一碟炒米粉只要十塊錢。”
“他說的是美金還是法郎?”語晴笑道:“炒米粉的價錢弄錯了不要緊,演員的價碼可不要弄錯啊!”
由於寒風刺骨,兩人在夜市繞了一圈,決定帶一些滷味回房裡慢慢享用。
“如果碰上工作人員都愛喝酒,你怎麼辦?”宇樓問。
“跟著喝嘍!”
語晴聳聳肩,忽然又想起陶斯。
她心不在焉的跟著宇樓走回旅館房間,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陶斯要對她說些什麼,說那個“玲姐”其實是他的遠房親戚、或者是他的姐姐 ,有人這樣叫自己姐姐的嗎?
兩人回房享用滷味時,語晴還是心不在焉的想著這些事。
“欸!”宇樓叫了語晴一聲:“吃飽喝足該睡覺了吧?”
“晚安。”語晴起身,宇樓送她到門口,低聲問她:“你剛才在想什麼?”
“沒有啊!”語晴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