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笨蛋!
憤怒地在街上走著,蔣星辰沒有留意到衛延正在身後不遠處跟著她,她低聲咒罵的聲音還是傳進了衛延的耳朵,他不禁皺眉。
他知道他是說太多了,但是面對著如此容易相信別人的她,他卻不得不時常提醒她。
或許,他錯了,但是細聽她的咒罵之下,他卻不禁莞爾。
“死衛延……不不不,我幹嘛要咒他死啊,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她忙不迭地捂著自己的嘴巴,立刻改口。“雖然他有時候很討厭,但是我並沒有要他……那個意思啊,請各位”兄弟“別當真!”
煞有介事地雙手合十念著,她的步子不禁放緩,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張已經忍俊不禁的臉孔,依舊自言自語地問著。“我知道他在說著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我的心怎麼會有那麼一點的懷疑暱……”
這麼說來,她在不知不覺中更回相信衛延嗎?她被這個想法嚇得~怔,急忙搖頭甩去古怪的想法。
這幾天來,她一天到晚都面對著衛延這個男人,當然會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了依賴,而依賴一個人就代表信任一個人啊,她信任他。所以就會情不自禁地相信他所說的話……
一定是這樣!她擰眉沉思,壓根兒沒有發現到自己朝路中央走去,直到她聽到路人傳來驚呼的聲音還有刺耳的煞車聲,她才訝然地看著一輛疾快的豐田朝她的方向撞來——“喝!”她只來得及急呼,然後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雙手抱住頭。
沒有預期中的猛烈撞擊聲、也沒有驚心動魄的場面,有的只是路人驚愣地看著彷彿奇蹟的事情發生了一車子在來不及煞車的情況下直撞了上來,但是蔣星辰身前似乎有一股保護力量,車子在撞上她身前的半尺處被那股力量消去了衝勢,穩穩地停在她面前。
蔣星辰輕輕撐開眼睛,看到和自己如此靠近的車子,她登時嚇得腳下一軟,身後的一個人卻及時將她扶穩。
“衛……”她呆了呆,指著那輛車子,手卻緊緊地攀著衛延的手臂。
“沒事了。”本來想訓斥她一番,但是看她嚇得呆愣的表情,他不忍心再斥責她,摟了摟她的肩膀給她安慰。
他身上傳來的溫暖讓她的心定了下來。“幸好你在……”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橫衝直撞。”他瞪了她一眼,並不排斥被她依賴的感覺。
“可是那輛車子怎麼會無端停下呢?”她好奇地問著,卻沒發現他正拉著她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發現他又將自己拖回家,不由得大叫。“衛延!你在幹什麼?我又沒有說要回家!”
“要是你真的介意上村赤月拋下你不管的話,你現在就應該回家去等他,不是賭氣出走!”他義正詞嚴地道。
咦?他在關心著她和赤月哥哥之間的關係嗎?她很吃驚地看著他冷漠的側臉。
手機鈴聲卻在此時響起,她拉了拉他,讓他跟著停下腳步,看著她好整以暇的接聽。
“喂,爸爸,什麼事情?”
但是下一秒,她臉上的淡然就消失了,換上~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怎麼了?”他被她一把拉住,發覺到她的手一片冰冷。
“媽媽……媽媽快不行了!我、我要立刻回去洛杉磯!”她哽咽叫著。
洛杉磯療養院急促的腳步聲踏破了走廊上的寧靜,蔣星辰奔得又急又喘,疲倦的臉蛋上只有蒼白和焦慮,一個不留神,幾乎就要往前摔下。
一雙手及時扶穩了她,衛延迎上她眼底隱忍的淚意,什麼也不說,就拉著她的手住手術室奔去。
他手心的溫暖給了她勇氣,她跟上了他的步子,終於來到了手術室門前。
“爸!阿姨!”一看到臉上掛滿焦慮的蔣泰祖和於慕晴,她強忍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上前緊緊擁抱兩人。
衛延退開,倚在二芳,看著互相安慰的三人。
他下應該來的,因為在這裡他肯定會遇上兩個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但是蔣星辰旁徨無助的表情卻讓他狠不下心腸說不,終於答應了陪著她一起回來洛杉磯。
不知道蔣星辰的母親怎麼了?他很快地擰眉,空氣中瀰漫著的死亡氣息太過明顯,身為衛家的人,他們對感覺這種東西向來是十分敏銳的。
有些無奈地嘆息,他希望等一下醫生不會為他們帶來壞訊息。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焦慮的蔣泰祖第一個衝上去,結果看到了醫生輕輕搖頭,還抱歉地拍了拍蔣泰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