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東西都分不清楚的人,還是賭氣走進了廚房。學別人拋鍋學不成,漂亮的廚房就成了廢墟,這個意外讓她也被嚇傻了。
不過話說回頭,剛才當她看到衛延難得驚愣的表情,她的心底是有那麼一點點想偷笑啦……
但是,當她再次望著忙碌收拾殘局的衛延,她竊喜的心情頓時變成了愧疚。
雖然表面是酷極了、酷得讓人覺得討厭,但是剛才他連一句責備的話也沒說,就把嚇呆了的她拉到椅子上坐下,還很緊張地看她有沒有受傷。
光是憑著這一點,她就不禁對他改觀。再仔細地看向形同廢墟的廚房,她微微咬牙,伸手拿過一旁的抹布就走了進去。
“喂。”一個轉身幾乎撞上擋路的她,他不禁挑眉。
“我來幫你。”她給他一個笑容。
“不需要——”
“不然我會過意不去。”不顧他的反對,她拿了抹布就往沾滿油漬的高階瓷磚擦去。
他凝視了她一會兒,只好認命地將地上的碎片掃進垃圾桶內。她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平時你都是一個人住嗎?你是家中的獨子?”在衛家住了一個晚上,她都沒有看到他的家人出現。
沒有回答,他繼續之前的清潔工作。
“我是獨生女,爸爸和阿姨都住在靠近公司的那間公寓,所以我也習慣一個人住。”在洛杉磯的豪宅內,忙碌的爸爸甚少回家,她早就習慣了這種孤獨的生活。
還是沒有回答,他將那些碎片用報紙包好,以防傷到收拾垃圾的清潔工人。
“衛延,當初你怎麼會加入這個組織呢?平時你們都是做什麼的啊?”她回首看著他,臉上寫滿了好奇。
終於將玻璃和瓷磚的碎片收拾好,他睨了她一眼,只拋下一句話。“我出去丟垃圾。”
不用那麼酷吧?她扁了扁嘴,看到了還有一袋垃圾擱在牆角,連忙上前提過。“我來幫你!”
“不用了。”他沒有轉身,只是揮了揮手,就跨出了門口。
她也緊隨而上,眼看就要跨出門口,她的面前卻似乎多了一堵透明的牆壁,“碰”的一聲,她整個人就撞上了這堵無形的牆壁。
他好奇地轉身,瞠目看著她痛得蹲下,捂著臉發出低微的。
手指一揮,他極快地卸下門口那道來不及、也忘記卸下的結界,連忙奔到她身前將她扶起。“喂,你還好吧?”
“嗚……”她捂著鼻樑和嘴巴,只露出一雙盈滿了淚水的眼睛。
“怎麼了?撞到哪裡了?”她眼底泛著痛意的淚光,更是讓他有些慌亂。
“都是你……嗚……”這次慘了,她的鼻樑肯定撞斷了,痛得她連說話也口齒不清。
問了兩次,她還是將臉埋在雙掌內,他不禁擔心起來,輕輕扳開她的手指,拉開她的手掌。
“不要看……”她忙不迭地又以手掌捂著臉孔。
他有些焦急地拉開她的手,輕喝一聲。“讓我看!”
他的聲音讓她一怔,隨即乖乖地放開手,露出了一片紅腫的鼻頭。他微怔,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麼樣?我、我破相了嗎?很醜嗎?”她焦急地扯過他的手。
“還好。”只不過紅腫的鼻頭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卡通節目中的小丑造型。
“騙人!”瞧他笑得無比開懷的樣子,她就不禁埋怨。“都是你!這裡有玻璃門為什麼不知會我一聲啊?害我就這樣撞上去了……”
她肯定變成醜八怪了!這扇門到底什麼時候多了一道玻璃滑門啊,最可惡的是她怎麼橫看豎看也沒有看到有玻璃門的存在呢,她剛才明明就是整個人往一堵堅實的玻璃上撞去,痛死她了!
“這個家裡只有玻璃窗,沒有玻璃門。”他說了這句之後就靜悄悄地走開。
“沒有玻璃門?!咦,那麼剛才我撞上了什麼東西啊?”她的埋怨立刻被好奇取代,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前方,果然並沒有發現到之前那扇玻璃門。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衛延……咦?”才想轉身詢問,她卻發現剛才站在身後的他已經不知去了哪裡。
她越想越不妥,昨晚她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有辦法找到衛家的大門,就好像闖入了一個迷宮般找不到出口。剛才她明明就看見他毫不猶豫地跨出門檻,但是尾隨而上的她卻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門,那種劇痛的感覺告訴她這不是幻覺……
這間屋子好像有些詭異,難道傳說中“惡魔代理人”真的擁有惡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