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她剛看到一本悲劇小說,有點感動。”唐少麟泰然自若地輕輕摟著我的肩頭,微笑地說,“我正在安慰她呢。你知道的,汐汐一直就是個愛哭鬼。”
沙沙鬆了一口氣:“我說呢,”她曖昧地笑,看著我們,“呵呵呵,汐汐,先放你一馬,回去後看我怎麼審你!”
不遠處,一個淡淡的聲音輕輕而無限蕭索地響了起來:“沙沙,我們走吧。”
沙沙伸伸舌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我們走了哦。”
他們相偕離去。
唐少麟審視我,對我微笑了一下。我擦擦淚,感激地看著他。
如果沒有他,我應該早就支撐不住了。
一直以為自己是堅強的,但是事實證明,我的心脆弱得像一張薄薄的紙。
從那天起,唐少麟開始每天陪我上自修。
我們經常坐在主教學樓的教室裡,看書、聽英語、或是做作業。
時不時地自修間隙,或是自修完回宿舍的路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閒聊的時候,他仍會拿我開涮,連玩笑帶挖苦地不斷地糗我做過的各種糊塗事,偶爾也會得意洋洋地吹噓他以前的光輝業績。我也會胡亂地開他的玩笑,笑他以前那輛拉風得要死的機車和咆哮的臭脾氣。我們在相互吐嘈相互攻擊之後,往往會很驚異地發現很多以前高中生活裡從來也沒有注意到的新細節,然後相對大笑,再然後相對嘆氣,為什麼很多事,只有在失去之後才覺得美好呢?
只是彷彿有某種默契般,我們從來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彷彿那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們還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
更多的時候,他只是默默地坐在我身邊,我們一言不發地各看各的書。
他是優秀的,我一直知道。剛進校沒多久,他就已經得到很多老教授的輔導和看重。他看的許多參考書,程度已經很深了,而且很多都是原版的外文書。
晚上我們一起走過長長的林蔭道,穿過深秋的校園,穿過深夜的寂靜。
偶爾我們也會在自修的教學樓裡,碰到沙沙和秦子默兩人,為了不影響教學樓裡的寂靜和秩序,我們往往只是相互簡短地相互打個招呼,然後就擦身而過。
我和秦子默,已經完完全全形同路人。
每每在擦肩而過之際,我眼角的餘光總是瞥到,他微微低垂的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臉。
夜闌人靜的時候,我會時不時地拿出那枚印章,輕輕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