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動,下意識地在他的毛衣上蹭了蹭,唔,好舒服。我又蹭了蹭,真的好舒服。
一直以來,我都很喜歡那種在毛衣上蹭來蹭去的感覺,那是一種屬於童年,屬於陽光,屬於家的感覺。
只是,很多很多年來,都沒有這樣的回憶了。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他的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髮,啞啞地道:“汐汐……”
他的聲音有些奇怪,他的動作也有些奇怪。
我伸出手去,有點擔憂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麼啦,不舒服?”
他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我湊近他,“到底怎麼啦,唔……”
我的唇被狠狠堵住了。
他將我緊緊抵在木柱上,幾乎是有些專橫地撬開我的唇。他的唇、他的舌,趁勢滑了進來。他的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勢洶洶。他的手,也開始在我身上重重遊移。
院牆外,傳來清脆的口哨聲,還有夾雜著的笑聲和鼓掌聲。一定是那些每天傍晚準時路過的滑滑板的街頭少年。
我很窘,拼命推他,“子默,子默……”
光天化日之下,很丟臉哎!
他緊緊地擁住我,低低而模糊地說:“汐汐,今天晚上,一定是上弦月……”
不遠處的鼓掌聲和口哨聲越來越響亮,間或還夾雜著嘻嘻哈哈的笑鬧聲。
我又是羞、又是窘,死命踩了他一腳,“子默!”
他又是重重一聲呻吟,沒好氣地抬起頭來,“我親自己的老婆,不行嗎?!”
說罷,彎腰一把抱起我,回到屋內。
木屋裡面,正燃燒著熊熊的爐火。
他放我躺在地毯上,他的身體熱熱地緊壓著我。
他依然吻著我,吻得我有點暈頭轉向,但是,我還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子默――”
他“嗯”了一聲,手悄悄伸向我胸前的扣子。
“明天陪我上街,去買回國的禮物,好不好?”
又是“嗯”的一聲,一粒釦子被解開了。
我微微喘息,把握最後的一絲理智,“子默……”
他繼續敷衍地道:“嗯?”又是兩粒釦子宣告陣亡。
我吸了一口氣,“我爸爸說……”
他總算認真點了,停下動作,“說什麼?”
他專注地看著我。
自從兩個月前我跟子默註冊結婚以來,爸爸,還有他,表面上一直還是淡淡的,沒有一般翁婿的親熱。但是我知道……前陣子,爸爸突然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