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和空了差不多的僧人,正看慢實快地走了過來,而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看起來卻不是僧人。
雖然是在夜色之中,但是藉著路燈,羅定還是看到了空了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剎那臉上的神情僵硬了一下,雖然接下來就是露出了一臉的微笑,但是羅定哪裡還不明白對面走過來的這個僧人恐怕是與空了不對路。
“呵,明月師弟,這麼晚了,你還來這裡?”空了說。
“哦,我和方丈說了,找了一個人來看看,畢竟這可是一件大事情,要不到時丟臉的就是我們啊。”
明月的話裡隱含著一點得意,這連羅定都聽得出來了。
“看來這是空了在廣宏寺的競爭對手啊。”羅定不出聲,但是馬上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空了一聽,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見了,他說:“好吧,那希望師弟你能解開這個難題吧。”
說著,就再也不說話,繼續往前走去,羅定看到這樣子,也不可能在這裡停留,馬上就跟了上去,只是在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跟在明月身邊,也一直不出聲的那個人,不過,他這一看,馬上就愣住了,因為那個人他竟然認識
唐門權,那個在華天大廈替高華天佈下“千流不息聚財池”的風水師,也是深寧市最有名的風水師之一,羅定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唐門權,不過,現在這個時候羅定可不方便和他出聲打招呼,而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就繼續跟著空了往前走去。
唐門權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羅定,他同樣也愣了一下,明月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當然知道,而且明月與空了之間競爭廣宏寺的主持方丈的事情他也清楚,所以既然空了已經把羅定請來了,那自然也是與明月找自己的目的是一樣的。
如果說沒有碰到羅定,那唐門權確實願意幫明月一把,至少那五枚祈福銅錢他也很感興趣,但是現在既然看到羅定在這裡,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羅定在鬼鋪上、還有在看穿自己的佈下的千流不息聚財池上表現出來的眼力讓唐門權深深佩服的同時甚至是有一點害怕。他下意識地就覺得羅定既然看過了那五枚祈福銅錢,那恐怕是已經找出怎麼樣使用的辦法了,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如果羅定找不出來,自己又能找得出來?說老實話,唐門權沒有這個信心。
最現實的問題是,如果自己去了,找到怎麼樣使用這五枚祈福銅錢的方法那還好說,如果自己找不出來,而羅定已經找出來,那傳出去,自己的名聲可就大為受損,這樣對於自己來說那可是真正的得不償失,自己成名已久,已經沒有必要來冒這個險了。
想到這裡,唐門權馬上就作出了決定,他停下腳步,笑著對明月說:“明月大師,對不起了。”
明月一愣,說:“怎麼了?唐師傅?”
“呵,剛才跟在空了身邊的那個人,叫羅定,是一個風水師,而不巧我認識他,與他的關係也很好,所以,明月大師你的事情我恐怕不方便插手了。”
唐門權與羅定一點也不熟,但是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了,直接把這個拿來當藉口了。
“這個,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明月一聽,不由得大急道。現在自己與空了爭廣宏寺的方丈已經到了白熱化,而且事實的情況是空了比自己更佔優勢,如果自己能解開祈福的秘密,那對於自己現在落後的局面說不定就能扭轉乾坤,但是現在唐門權竟然說自己不幹了,他怎麼能不急?
唐門權堅定地搖了搖頭,說:“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明月大師,這樣不合行規。”
看到唐門權擺出了這一條,明月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唐門權說得也沒有錯,他和那個羅定都風水師,而且認識,在這一件事情如果鬥起來那就真的是與行規不太合了。
“明月大師,我還有一點事情,那改天我們再約個時間,我請大師吃飯。”既然已經拒絕了明月的事情,唐門權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呆下去了,他馬上就告辭離開了。
望著快步離去的唐門權,明月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他知道自己在與空了的競爭之中又落了下風,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羅定的人。
離開明月之後,唐門權快步往回走,走了幾分鐘,發現前面有兩個人正在慢慢地走著,他連忙叫道上:“羅師傅?”
這兩個人正是羅定與空了,聽到後面傳來聲音,羅定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看,發現竟然是唐門權,於是馬上就笑著說:“唐師傅,剛才看到你有明月大師身邊,不太方便和你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