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自己懷裡,靜靜地說:“我真的沒想到你今晚回來。”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那麼齷齪一見面就親親!”她仍舊是氣哼哼的。
“那好吧,以後我們就柏拉圖戀愛,不親親好了。”
“啊?”她一愣,掙脫他的懷抱,跪坐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你要是能堅持的住那就柏拉圖!”
他也坐了起來,很嚴肅地說了四個字:“堅持不住。”隨即,把她撲倒了。
撲倒這個詞其實常常用在野獸撲食之類的情境中,但用在男女之間的時候,往往是不CJ的,而且是很不CJ的。
當本來就渾身無力的尹鳳君屈居龍夕揚身下的時候,她雖然滿臉漲紅,但還是很有膽魄地說了一句:“誰要你老主動?這次換我啦。”她抬起頭,將唇貼在了他的唇上。雙手不自覺地在他的後背亂磨亂蹭,他的後背真的很寬,而且很硬實。她在他的面前,實在是渺小的可以。但她可不想被瞧不起,於是輕咬了一下他的唇,看到他微微皺眉的吃痛模樣,就得意地一笑,繼續啃咬著他。她的一雙纖細玉腿夾在他的腿間,只要輕輕一動,就會感覺到似乎有股電流正在全身流竄。這種感受,前所未有。她似乎正被某種浪濤席捲,她的思維和意識漸漸遲鈍下來,沉湎下來。當他滾燙的大掌探入她的衣領中的一刻,她突然醒了……
她意識到,主動其實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為當兩個火熱的軀體緊貼在一起的時候,什麼山崩地裂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是,她並沒有準備好。她甚至感到恐慌。
當她的雙手突然僵住不動,整個人開始瑟瑟發抖的時候,他似乎是意識了什麼,輕聲說:“小鳳?”
她蜷縮在他的懷裡,緊閉著雙眼,不說話。
他的長臂圈住她嬌小的身子,不敢再做什麼唐突的動作。時間沉淪到了停滯的邊緣,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氣氛有點僵,這一點他很清楚。他輕吻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溫聲說:“你是打算就這麼睡了是麼,小鳳?”
“別吵啦,我睡著了。”她嘟嘟囔囔著。
“可是這個樣子,我睡不著。”他必須說實話。如果這麼抱著她他就睡過去的話,那他不是聖人就是石頭。
“那我們……”她揉揉眼睛,神秘兮兮、斷斷續續地說:“我們……吃夜宵吧。”
“……”
大半夜的,她愛吃的甜食統統沒有賣,這周圍也沒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於是她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沙發上,她和他舉杯相碰,一人一杯立頓紅茶。龍夕揚沒有半夜喝茶的愛好,但顯然她有。
“你喝茶都不加糖啊?”她幽幽地說。
“你不是也不加?”
“你明天不上班麼?”
“要上的。”
“那你喝那麼多茶幹嘛?”
“你自己喝多無聊。”
她抿抿唇,頭靠在他厚實有致的肩膀上,慢悠悠地說:“你不覺得我無理取鬧麼?不只是喝茶,還有很多事情。”
“我覺得你今天心情不好。”
她垂下頭,嘆了口氣說:“我外婆狀態不太好。雖然她見了我有說有笑的,但我看得出來,她的病又重了。我不知道大姨是不是有盡心照顧她,我想把外婆接到身邊來,可是她不願意。我昨晚又偷偷跟她說了這個,她說她喜歡和大姨住在一起。”
他攬住她的肩頭,輕撫著,柔聲說:“你很愛你外婆。”
“我外婆在我十歲的時候住過一次院,都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了。那時候我們以為外婆不行了。我很害怕外婆不在的感覺,如果她不在了,我的世界就塌陷了。那時候我就一個人躲在屋子裡哭。因為屋子外頭是為了分外婆的那點兒錢而吵得不可開交的大人。我在醫院裡陪她,她話都說不清楚,嘴動了半天,我大概知道她是在喊‘小鳳’、‘小鳳’。我跟我媽姓,我的名字是我外婆給起的。似乎在我出生之前我爸媽之間就有很多問題了。我媽家的人都說我媽是被我爸騙了,現在事實證明也是如此。一個男人撇下老婆孩子,留下一屁/股債然後世界各地圈錢去了,你都不知道他圈錢是為了什麼。別的男人賺錢是為了老婆孩子,可是他呢?然而,我外婆說叫我別恨我爸爸……”她把玻璃杯子放到茶几上,擠進他懷裡,在他身上蹭了蹭,覺得位置比較舒服合適了,就不動了,繼續說:“那次我外婆住了三個月的院,最終還是脫離了危險。她是個很寬厚的人,可是身上病多。我總覺得老天不應該這麼對她。她總說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