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裡更像是……落腳點。是不是當警察的人都這麼簡潔啊?”她的下巴都要拖到地上了。
“這是我家。”他長臂一勾,拉她在沙發坐下,沉聲說:“想喝咖啡還是茶?”
“咖啡?茶?你這裡連白開水都不會有吧?”她抬頭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嚥了口唾液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家徒四壁麼?”她忽然把身子湊到他跟前,笑嘻嘻地說:“喂喂,龍大叔。不如我包養你吧?這麼說來,我比你有錢誒。雖然我的大部分錢都在我老媽那裡,不過我還是有一部分私房錢的。”
“包養我很貴的。”
“那又怎麼樣?我很有錢哦。”她豪氣地說。
龍夕揚冷笑了一下,單手摸著她的臉蛋兒問:“你覺得我帶你來是談包養事宜的麼?”
她撇嘴,“那你要幹嘛?你不要說你真是因為我和賀景年在一起而不爽。”
“我當然不爽。”他冷冷地說。
“我和賀景年又沒做什麼。你的不爽根本就毫無意義。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美好的詞彙叫‘朋友’麼?賀景年和我就是朋友。所以呢,我閒來無事和朋友小聚一下,也沒什麼吧?”
看著她振振有詞的樣子,他恨不得把她的小臉當橡皮泥捏,當然他斷然不會這麼做的。他怕她疼。“他抱你。”這三個字從他的牙縫裡擠了出來,眼神恨恨的,充滿了火焰。
她眨了眨眼,撲哧一笑說:“因為這個啊。上次拍戲宋棠秋就親我了一下你似乎就很不爽了。”
“就?就……親你一下?”龍夕揚發現自己不淡定了。這個過早進入社會的丫頭到底懂不懂得親這個詞有多神聖啊?
她拍拍他肩膀,用一種老頭教育年輕人的口氣說:“哎呀呀,你不要不爽了,我是能夠理解你的心情的。你太在乎我了,所以看見別的男人碰我一根手頭眼裡就冒火。這是戀愛的正常現象,誰讓你那——麼喜歡我呢對不對?不過呢,作為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你的表現可不夠好哦,也不夠紳士。你看,你都沒讓我和賀景年告別就把我拉走了,未免也太小氣了一點吧?”
他雙手捧起她的腦袋,無可奈何地說:“我真想看看你腦子裡都裝了什麼?我還讓你和那個小白臉告別?我倒寧肯你倆永遠告別!”
她吐了吐舌頭,哼哼了兩聲,嘴角還是掛著讓他很憤然的笑,“你這個樣子很麻煩誒。咱們剛剛在我家樓下say goodbye。你去和我老媽見了個面而已,誰知道你又跑來找我。你不能太想我知不知道?這樣會造成我的困擾的。”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很困擾?”被她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頂到火大的某位警察叔叔說出了一句疑似陰風掃過的話。
她很識相地搖頭,“不用不用,不麻煩了,嘿嘿。”她滑下沙發,在客廳裡轉了轉,開啟通往陽臺的磨砂玻璃門,突然驚呆了,她的眼前是大大小小起碼十幾盆花,她轉身問:“這些花都是你種的?”
他翹起二郎腿,單手扶著沙發靠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她在陽臺上流連了半天,看到了蘭花、吊蘭、蘆薈、紫薇和玫瑰。嗅著清新馥郁的香氣,她伸了個懶腰,覺得心曠神怡。
回到客廳,她難以置信地問:“這些花草全部都是你自己在照顧?”
“有時候要出任務沒辦法顧及,龍隆就會來幫我。”
“你居然會種花,你不覺得這是很神奇的一件事麼?”
“哪裡神奇?”他不以為然。
“你想啊,握槍的手居然給花花草草澆水……我一想到這個畫面就覺得很……總之就是不可思議。”
他不說話了,繼續不以為然。
當她還在他的一室一廳裡參觀的時候,他忽然說:“咱倆得談談。”
“談什麼?”這時她已經溜達到他的臥室了。一張床、一張乾淨的只放著電腦的書桌,一扇窗,這可真是個簡單到可怕的房間。她剛一轉身,發現某人早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身後。“又突然襲擊!”她不滿地抱怨著。
他神情凝重地說:“我和你媽媽談了,她不贊成我們在一起。”
“那又怎麼樣?”她已然沒有了玩笑的口氣。
“你媽媽說,你喜歡和她作對。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和她對立的一種方式而已。”
“哦。”她若有所思地點頭,輕笑了一聲說:“我終於知道你把我拖到家裡的原因了。你想跟我談談,談談我媽跟你說的事情。也就是說,你發現我媽說的很有道理。你以警察的直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