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顯然也注意到她了,抬了下頭,很隨意地說:“嗨。”
米貝跨了過去,門在她的身後“砰”一下關上了。
男人抖了抖煙盒,是軟中,他一直抽的一種煙。
米貝沒有接,只是開啟自己的包,拿出D*idoff ,說:“我習慣抽它。”男人遞過火,她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樣子有點迷醉。
其實倒不是一定非要抽D*idoff不可,只是一來它的價格並不昂貴,二來堅持一種習慣有時候會被人當成有品味的象徵,何況她抽菸不過是為了擺出漂亮的姿態,並不是為了煙癮。她是一個靠自己努力而活著的女人,每一分的支出都是負擔,她的慾望太無極限了,LV、香奈爾、範思哲、迪奧、瓦掄蒂諾&;#8226;咖拉瓦尼、PRADA、GUESS、橋治&;#8226;阿瑪尼、愛馬仕、她太喜歡奢侈品在她身上散發的光茫了。
D*idoff雪白細長的被夾在漂亮的手指間,手指也跟著迷離起來。
很長時間的沉默。
彼此終於開口了。
還是米貝先開的口:“你來是?”
他說:“我兒子發生了點交通意外。”
米貝驚了下,在想什麼用詞,說:“沒事吧?”
他說:“沒什麼大礙,留院觀察,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呢?”
米貝吐了一口煙,說:“我想把我爸從鳳陽城轉到這裡。”
“他怎麼了?”
“也是交通意外,腦出血。”
“嚴重嗎?”
“還算穩定。”
然後繼續沉默,男人的煙抽得差不多了,他把菸頭往地上,用腳尖踩了下說:“我先過去了。”
米貝頜首微微點了下,露了極淡的笑臉,說:“你先忙。”
男人的身形從門外閃出,米貝覺得一種心慌,她夾著煙的手指頭有一絲的顫抖,他們總是會不期而遇,在最不經意的地方,在最不可能相遇的地方。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十四)
他叫柳寧然,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她記得很清楚,第一次見面,便覺得這個男人如此的英俊,是她喜歡的型別。
去赴宴的時候,她是別人的女伴。
柳寧然還未出現的時候,桌上的人已經把他當成話題,說他的商業頭腦,說他的傳奇經歷,談話者無不為之讚賞。其實那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之前早已在某些場合聽到別人談起他,她當時非常好奇,因為淡話者幾乎都是自負的人,很少會誠心的表揚別人。
柳寧然的出現,讓她覺得眼前一亮,年輕、英俊、富有。也許最初吸引她的是財富,然後再是年輕,接下來才是英俊。那天的米貝已經是一個氣質美女了,有學歷,有長相,有身材。好歹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模特。
她很想接近他,她的情人們,縱是擁有許多的財富,卻沒有一個有他這樣的身段,她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為他著了迷,情不自禁地。
包廂裡沒有洗手間,在包廂外的隔壁。
柳寧然起身的時候,她也跟著起身。
“嗨!”
她看到他皺了下眉,沒有表情的。
她繼續說:“不介意的話,請賜名片。”
他冷冷地面前鏡中的自己,她擺出風情萬種的樣子,繼續說:“我可以感覺出來,你是一個很有故事的男人,而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他轉過身,扯下二張擦手的面紙,絲毫不帶感*彩地說:“可惜我不喜歡講故事。”說完把面紙一扔,轉身就走。
米貝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裡說:“有趣。”
如今依舊是這個背影,她有點發愣。
他跟她現在算什麼關係?
他們彼此佔有過對方,卻又什麼也不是。
他同沈一嵐分了手嗎?或者說他同沈一嵐遲早要分手的。
男人需要二個女人,一個熱情如火,一個柔情似水。
只是一個需是妻,一個要是妾。
問題出在,水火是不會相融的,出事是遲早的,婚姻之外的女人,終只是婚姻的調味劑,不放鹽的菜還是可以吃的,可是不可能只吃鹽沒有菜。
愛情是婚外情裡最大的謊言。
如果對妻子沒有愛,什麼要結婚?
如果對情人有愛,那為什麼不離婚?
“愛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