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是贊同的眼神。“那我可要明天就啟程回去了。”
“嗯……雷兄也不用急於一時,何況苗疆到杭州路途遙遠,還是準備一下才好。再說我也要準備一些禮物和你一起去,可不可以三天後再走。”
“三天就三天,我可等不及了。”心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木頭也有開竅的時候。
說完正事,現在將矛頭對準了行雲。
“慕容小姐怎麼和你走到一起?”夫人很好奇,不過看上去有些奇怪。水柔好象很喜歡行雲,可是行雲在躲著她,但是看行雲不時的瞟水柔幾眼,也看得出行雲對水柔有些感情。
“這個……”總不能說自己看了人家的身子,現在是被套牢了,不得不負責。
“是我叫陸大哥帶我來行走江湖,見識一下的。”水柔趕緊打個圓場。
“喔!”所有的人饒有興趣的、又彷彿略有所悟的對看了一眼,眼睛裡滿是笑意。
“是真的。”水柔畫蛇添足的添上一句,卻是越描越黑。
“信,我們信。”夫人笑著對水柔說,不過神色裡沒有一點相信的樣子。
行雲為水柔的傻話頭痛不已,現在可好,天下皆知了。
行雲走在苗寨裡,但百花峒裡苗人的樓房幾乎是一模一樣,簡直分不出哪家是哪家。自己一時興起,四處亂走,閒逛半天后就迷了路,早就不知道那間是自己的住處了。
轉了半天,行雲覺得每一間樓房都似曾相識,又好象是昨夜的那間,又好象不是。
萬一闖錯了門,那不麻煩?
總算,遠遠見一群苗童嬉戲追逐而來,行雲心中一喜,急忙上前攔住他們,問道:“喂,你們誰聽得懂漢語?”
苗童似乎知道他是誰,扮扮鬼臉,笑嘻嘻的看著他,卻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不消說,他們根本不知所云。
行雲不禁苦笑一下,只好比手劃腳道:“我忘了昨晚住的是哪幢茅屋,你們知不知道?”
苗童一個個看著他傻笑,睜大了好奇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行雲,不時還輕手輕腳的拉拉行雲身上的衣服、飾品,說著嘰嘰喳喳的話。這根本就是雞跟鴨講,什麼跟什麼呀。
行雲無奈地嘆一口氣,不得不耐著性子,以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問道:“這是我,懂嗎?”
苗童紛紛點頭,這個手勢再不懂,那他們真不是普通的笨了。
行雲又將雙手合併,放在臉側,把頭向一旁歪道:“睡覺,懂不懂?”
苗童們又紛紛點頭,並且依樣畫葫蘆,模仿他的動作照做一遍。
行雲心想有希望了,眼光一掃,手指不遠處一幢樓房道:“我睡覺的房子,知道嗎?”
苗童們又似懂非懂起來。
行雲再重複比手劃腳,道:“我,睡覺,房子。連起來就是我睡覺的房子在哪裡?”
一名苗童連連點頭,笑著指問不遠處的樓房。
那樓房就是行雲剛才指的,他詫異地問道:“就是那一幢?不會吧!我有這麼厲害一猜就中?”
那苗童用力點頭著,也比手劃腳,嘰嘰喳喳一陣。
行雲鬆了口氣道:“你們繼續去玩吧!”
奔到近處一看,果然不錯,正是昨夜安排給他的住處,暫時屬於他,進門自然不需要先敲門,講究那麼多的規矩。
行雲毫不懷疑自己走錯了門,一頭闖了進去。
不料一聲驚叫,嚇得行雲幾乎屁滾尿流,慌忙回身奪門而出。
慌亂中不慎撞斷走廊的欄杆,收勢不及,一直衝跌下去,幸而凌空一挺腰,雙足先落地,始未摔得鼻青臉腫。
行雲這回可真是狼狽不堪,落荒而逃了。
莫非他見了鬼?
才不是吶,原來屋裡的,有一個正在換衣服的大姑娘!
這真糗,糗得不能再糗了。
行雲一口氣奔出數十丈外,幾乎出了百花峒,未見後面有人追趕色狼,才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他姥姥的,那個小苗鬼,我非找他算帳不可。”他氣得破口大罵,其實這怎能怪那個苗童。這根本言語不通呀!
行雲驚魂稍定,不敢走原路回去,只好繞道而行。
順著山邊繞過去,正好到了跳月盛會的會場,來不及回頭走,已被正在指揮佈置的猛哥發現。
跳月在苗疆是件大事,通常是在春天舉行,所以又稱之為春嬉,屆時未婚男女盛裝參加,酣歌狂舞,看上眼的就到野外結為夫妻,過上一夜再回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