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全智賢察覺到自己涼颼颼的,很快清醒過來。
她昨晚確實喝醉了。
宿醉也確實很讓人頭疼。
但是她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從旋轉餐廳吃完西餐後她覺得不夠盡興,便提議翁廷均續攤,去帝國公館會所兩人開始拼酒,壓在心裡多年的沉悶在酒中逐漸爆發,她沒有說,翁廷均也沒有說,兩人就只是你來我往的推杯換盞。
最後實在喝不動了,最後一杯之下,兩人都醉倒了,模模糊糊之間全智賢聽到大堂經理吩咐女服務員把兩人送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孤男寡女,又有酒精的刺激,兩人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
全智賢拿起被子遮蓋住身上的春光,她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目光怔怔看著翁廷均。
翁廷均嘿嘿一笑,“這麼巧啊,你也在這裡?!”
這種事情總是女人吃虧,翁廷均心裡有些沒有底氣,他是一個血氣方剛不到30歲的男人,喝了點酒迷迷糊糊的時候發現身邊躺著一個女人,做出些什麼舉動理所應當,然而醒來發現,這個女人不是她的女人,而是………全智賢,這就讓翁廷均有些措手不及,第一時間就想著逃避。
翁廷均已經被感情這個東西弄的焦頭爛額,他委實沒有辦法再輕易對一個女人許下承諾。
全智賢神色如常,“你有煙嗎?”
“沒有,不過床頭櫃上有。”
隨手拆開一包黃鶴樓1916,全智賢點燃了一根,“你要嗎?”
“給我也來一根。”
有的人抽菸是為了耍帥。
有的人抽菸是一種習慣,這種習慣可能是因為各種煩惱引起的,大概在這種吞雲吐霧的情況下那種煩惱能夠被稀釋掉。
兩個心思各異的男女一陣吞雲吐霧,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全智賢臉頰忽然紅的幾欲滲出血來,捂著嘴唇輕輕呼了一聲,明眸中似乎也繚繞起霧氣來。
“昨天喝的太多了,只記得灌酒灌酒,沒吃什麼東西,勞煩弟弟去前臺訂兩份早餐?”
很快,全智賢就有了決斷,她已是不祥的女人,就不必拖翁廷均下水了。
翁廷均聽出她的言下之意,她的意思是想不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忘記了,翁廷均也不必介懷。
都是成年人了,一夜qing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全智賢是一個拎得清的女人,反倒是翁廷均拎不清了。
翁廷均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為了上位和炒作自薦枕蓆的女人這些年也有不少,但他大都沒有瞧上眼,加上身邊群美環繞,他也沒有這份心思。如今和全智賢意外發生了這種關係,全智賢說無所謂,他翁廷均能無所謂嗎?
“負責你一輩子這種話說出來啼笑皆非,但我忘不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翁廷均起身也有了決斷,正如全智賢所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現在也是翁氏企業的大掌門人了,如果一直在感情的事情婆婆媽媽,那他的成就也就至多到現在了。
翁廷均一走。
全智賢整個人頹然倒在床上,她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身上的抓痕、吻痕,昨晚的瘋狂此時還歷歷在目。
那是一種充實。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很享受這種充實,享受翁廷均帶來的快感。
她很有安全感。
全智賢迷濛,她委實有些遺憾。
她不年輕了不是女孩了,能被翁廷均看上、賞識已經是一種天大的福分了,她不敢奢望太多。
誠然,以她全智賢之名會有很多公司敞開大門夾道歡迎。
可是誰又能幫她拎清現實、夢境?
也唯獨只有翁廷均能夠做到。
全智賢想起當初在首爾清潭洞翁廷均家中她為翁廷均敷藥,被李居麗誤會的那一面。
“佳人說的對,但不是他的詭計,而是我的心計啊……”
……
……
翁廷均足足抽了半包煙才跟著推著餐車的服務員一起上樓,他此時心亂如麻,但也漸漸平靜。
既來之則安之,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些事情不必過於糾結,該來的總會來的,翁廷均倒是想通了,他是這麼以為的。
“就到這裡吧。”隨手抽出一些消費遞給服務員,服務員畢恭畢敬地退下去。
翁廷均敲了敲門,沉聲道:“是我。”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