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哥,我們怎麼說?”南宮煙有些按捺不住,論著蕭衍的身手,此間怕是要血流成河,可那魔頭救下女子又分明是當日幽谷中的公主李川兒。
“此事怕有蹊蹺,可若是現在出手,一旦有了變故,恐汙了故人的恩情。”紀子寒沉眉道,“先看看如何,再作打算。”
眾武林好漢思索片刻,也心知眼前的大敵是這魔頭蕭衍,當下也不再顧那離凡身邊的女子, 只奔著蕭衍衝殺而去。
“混賬。。。”李恪此刻早心頭大亂,離了龍椅行了幾步,“本已是天羅地網,甕中捉鱉,沒想到來了一個假的蕭衍不說,那真的一現身,便斬了公治長。。。”
“聖上!禁軍們敢問如何處置那場上的黑袍道士!”一侍衛拜倒在地。
“不是說了麼!殺!殺!殺!”李恪暴怒般把玉盞擲摔於地,破口罵道,“今日若是殺不掉這蕭衍,你們都提頭來見吧!”
“喏!!”那侍衛聽得背脊發涼,當下奔走發令,引得甲士列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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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夏時,梅雨如絲,嬌似心頭愁意,幾片落在眉間,小窪漣漪,卻是染紅。
“各位。”黑袍男子緩緩托起“修羅心”,淡淡道,“爾等師門兄弟害死我朋友,今日蕭某得求個結果。”
“什麼?!”海望崖一愣,雙目怒凝,破口罵道,“狗賊!殺了我師父和師兄!還敢汙衊他們的清譽!”
“呸,魔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讓你舌口狡辯如蓮,那三千義士的屍首便是最好的鐵證!”
方勉喝道。
“你不僅背主求榮!還殺主獻首!投了突厥,做那無骨的卑賤之奴!老夫今日若不除你,這大唐的武林怕是沒有俠義!”屈中橫面色發寒,語氣憤憤。
“八年前,你們大部掌門幫主都知道那方不同是朝廷的走狗,前來設計陷害四皇子,可謂有眼無珠,助紂為虐,該殺。”蕭衍伸出袖袍,緩緩擦拭著那冰涼的長刀,“更別說你們之中,還有那妄稱正氣的俠士,也幫那李恪的殺手圍堵我琉球家兵的歸路,該死。”
八年來,蕭衍早已查清那日的慘劇,方不同投靠李恪,暗設伏兵,假傳訊息,誆騙武林人士出營向圍,更把琉球家兵視作突厥的內應,盡數屠戮。
“雖然你們之中的確有人是因為矇蔽了雙眼,才鑄成大錯。”蕭衍冷冷道,“可因果迴圈,到底有個報應,八年前的孽障已被我殺盡,今日我是來問罪李唐,誰若阻攔,蕭某刀下無情。”
“呸!惡賊還敢口出狂言!看刀!”海望崖再也按捺不住心頭怒火,橫臂揮刀,斜劈而去。
“不好!”離凡看的大驚,“蕭衍上去怕不是說明緣由!”
“小道士要做那煞神?”道衍眉色一沉,脫口道。
“海掌門!!!”滄瀾隨著海望崖點足攻取,不料眼前冷風凜人,面頰忽涼,在抬目看去,只見那海望崖愣在當場,緩緩挪了半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攔腰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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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惡難赦(中)
“海掌門!!!”
眾人招式未發,只見那海望崖跌倒在地,屍首分為兩段,剎那擂臺嫣紅如潮,伴著這六月的奚落梅雨,點滴激起漣漪,空氣中血腥頓時瀰漫開來,灑進各路好漢的心頭。
“看!那惡賊往那石階行去!莫非他要?!”滄瀾見著蕭衍手執長刀,邁步緩行,竟是往那龍攆的方向行去。
“不好!這賊廝怕是得了突厥可汗的軍令,前來行刺聖上的!”屈中橫見著海望崖的屍首,心頭暴怒,喝道,“魔頭!你當大唐好漢貪生怕死麼?老夫今日和你鬥個生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圍住這廝!”方勉和石軍對視片刻,也奔上前來,破雲掌、摧山分海拳盡皆使來。
“賊廝!看刀!”
“狗賊!還我師兄弟的命來!”
“嗯?”蕭衍雙目不離李恪,眉色默然,伴著這細雨往那殿上行去,卻不料身後各路掌門好漢又逼近身來,弟子門徒不下千餘,“看來只斬一人立威,卻是不足。。。”
想罷,蕭衍也不答話,只等身邊又圍來層層千人,卻是足下一轉,眨眼是了蹤跡。
“人呢?”滄瀾一劍刺空,大驚不已,“那惡賊人呢?”
“一群蠢貨!蕭衍在你們頭上!”魑魅魍魎此刻也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