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贊普也點了點頭,“長生長生,乃是神佛的命由,凡人有了卻是增添煩惱罷了。”
“說的不錯。”不忘生點了點頭,笑道,“我活了九百年,也總算明白這個道理,長生不老到了最後,只會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無趣,無趣。”
“這麼說來。。。”蕭衍聽了他的故事,抬眼看了看廣涼師,“我果然還是沒錯信你,廣涼師,我不得道門的仇恨,果然與你無關。”
“怪道士就是怪道士,這事早些說清楚不就行了麼?還替琅琊子背了二十年的債。”贊普譏諷道。
廣涼師淡淡端起茶杯,飲口不語。
“嗯。”不忘生點了點頭,讚許道“你們都是當世絕頂之人,不僅有一流的神通,還有一流的智慧。”話罷,指了指蕭衍,“小徒孫,今日一見,也是緣分,老夫點播你幾分,望你好自為之,再會了!”說完,不忘生再瞧了瞧幾人,忽然朗聲大笑三聲,人影一閃,去了蹤跡。
“贊普,老夫可得回吐谷渾了。”廣涼師本來和觀音婢相見後感慨萬分,特來這西州瞧瞧當年二人路過的景色,如今開春六月確實到了回吐谷的日子。
贊普聞言也知道他給了自己臺階下,不再爭鬥,當下笑了笑,“怪道士,你走也可以,老衲受了重傷,留你不得。”他說著忽然眉色一沉,朗聲道,“可如今回吐蕃,我便會調集軍隊攻你吐谷渾。大唐出兵突厥,自顧不暇,這機會難得,我定然不會放過。”
“恭迎大駕。”廣涼師看了贊普兩眼,茶錢置在桌上,轉身離去。
“怪道士就是怪道士。”贊普也是笑了兩聲,和他師弟索朗一同下了樓去。
“我。。。廣涼師。。。恩怨分明。。。”此刻,蕭衍耳邊回想起那日在幽谷廣涼師說的話,“這怪老頭,的確是個恩怨分明之人,他為了報答琅琊子對慕容一族的恩情,竟然替他背了二十年的罪名。”
“蕭衍,我們也走吧。”李川兒瞧著武林中舊事未平,新事又起,不免搖頭,“過兩日,我們還得去那突厥金山呢。”
“嗯。。。”啞兒也走過來握住蕭衍的手,“長生藥雖然長生,可深愛的人沒了,怕是傷心的更厲害。”
蕭衍一愣,不知啞兒為何說出這番話來。
“你們大唐皇帝不是先派你出使突厥麼?”阿史那賀麗冷笑道,“怎麼還派了其他人出兵了?”
“是又如何?”李川兒不屑寒言,“你還不是在大澤給了我一個下馬威,我們兩家彼此彼此。本王此番出使的確是談著仗打還是不打,往後的發展,一看我,二者還得看你兄長的本事。”話罷,李川兒傲然般看了賀麗一眼,搖起摺扇攜著啞兒下了樓去。
“你!”阿史那賀麗心有不甘,卻被這話堵住了咽喉。
“長生。。。不老。。。”此刻何長恭暗中躲在樓道拐角聽了個分明,“敢情真的有那丹藥。。。”
“有又如何?”蕭衍忽然出現在何長恭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冷道“你要是不怕死,可以去找那白髮怪客問問,或者去南疆尋那燭龍。”話罷轉身而去,只把何長恭一個人留在樓道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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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三事
風吹雨淋,烈日當頭,自李川兒與阿史那賀麗等人離開西州之後又過了半月,他們一路向北,踏黃沙,行大漠,經巴里坤湖入突厥境內,過青河烏倫,臨阿爾泰山脈,還有十日不到,便可到那金山腳下的王庭。
這日夜了,李川兒和阿史那賀麗又爭鬥罷休後各自回營,楚羽生拉著陸展雙和狄柔出營飲酒,只把蕭衍和李川兒二人留在營中。
“臭小子,機會給你了,自己把握。”楚羽生走前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蕭衍的肩膀。
“白臉多什麼事。”蕭衍瞥了他一眼。
“喲,你還神氣了。。。”楚羽生笑道。
“二哥,走了走了。”狄柔趕忙招了招手,指著李川兒,“別惹大姐不開心。”
“好啊,三妹也會打趣人了。”李川兒方才褪去玉冠,解開甲冑,只見他們三人鬼鬼祟祟好不有趣。
“不是我。。。是。。。是二哥喊得。。。”狄柔還要多言,忽然嘴巴被楚羽生遮住。
“誒誒,誰喊得都不重要,我們該走了。。。”楚羽生趕忙拉著狄柔和陸展雙行出營去。
“這臭小子一路走來,自己也不會尋機會和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