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獨大還有什麼好說的?能有其他商人出頭的日子麼?入門還得繳三分利…罷了罷了,經商之人不談國事。”言罷,嘆氣搖頭。
“便是那入商道的利錢麼?”蕭衍一愣,想起幾年前沙州酒樓那對父女“也不知他們有無著落…如若沒有這統商道的利錢,沒有滅江湖的俠氣,他們是不是會過上好日子?”他想著也不知答案如何。
“小兄弟!今日多謝你了!”張姓商人嘆了口氣“如今的關外商道,不如當年了。。”
蕭衍接過銀錢,牽了匹馬,與張姓商人辭了一句,轉身望著關外大漠漫漫,“大同之策麼?統商道,滅江湖…這樣真的好麼?莫非以前的江湖確實有俠義所在?”言罷緩緩行去…
一月之後,蕭衍回到西州,看著西州城樓黃沙蓋屋,往來客商爾虞我詐,彷彿回到當年與餘炕每日打雜偷閒,坑蒙拐騙的時光。“哎,也不知鶴歸樓如何了。”言罷,當下步伐加快,疾行而去。
不出片刻,他便到了鶴歸樓,“樓還是這樓,人卻不是這人了…當年馬叔便在此處教我讀書寫字,閒暇時候也是餘炕領著我東跑西竄,尋些趣事。”他想到這裡,不免心生涼意,搖了搖頭,步入樓中。
“我說,朱小哥,您還欠著八十兩現銀呢,再賒可就一百兩了,賭坊規矩,滿百落肉,你要還不上,可得挨一頓揍。”賭桌上,一名陌生夥計叫道。
“這。。。我明日方才出貨,要不寬限幾日?”答話的正是朱文,他依然圓頭胖臉,膀大腰粗,個子卻高了許多。
蕭衍見了熟人,也是一樂,可當下想著故人下落,心中不免惆悵,也不上前搭話。他行至二樓,看見何長恭立於堂中和幾位道士打扮的人談論著什麼。
“五年前,我樓著逢大變,本意望那青山舊友給些幫助,誰知對方不但不認信物,反而大打出手打傷我武師殺我夥計,哼,青山派自視清高,算什麼東西,還不是仗著將軍府的看護,否則早被江湖人士端了山門。第一時間更新”何長恭憤憤低語。
“無量壽佛,何樓主不必苦惱,上月將軍府發下請帖邀武林各大門派群居府邸,設宴款待,頗有收攏人心之意。我們此番南下正是奉了南柯之命,去那將軍府探個究竟。如無差錯,倒時也不知是大師兄還是師傅他老人家會親駕而來,那時定叫青山派的賊人們好看。”其中一個道士,手握拂塵,長鬚黑麵,陰沉說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鶴歸樓還要仰仗吐谷渾三皇子多多照應,以後只要一聲令下,我何長恭定當鞍前馬後!”說罷,何長恭行了一禮。
原來蕭衍自從南下尋找青山派遭遇馬賊之後,羅遊張凱盡皆逃回了樓中,盤纏丟了不說,還把信物和蕭衍也忘在的玉門關,眾人商量片刻,決定把這汙水盡數倒在青山派的頭上。何長恭左右思量之後,決定投靠這沖虛觀的門下,要說這沖虛觀和南柯堂也有些淵源,起山門祖師和慕容一脈也是遠親,所以才沾了廣涼師的光,橫行江湖,惹是生非。否則論這等鼠輩,怕是要被中原人士生生絞了。
“哼,好沒出息的人,本應練好武藝回報仇家,如今卻認賊作父,實在丟了我唐人臉面。”
眾人聞言一驚,蕭衍亦是目光一偏,只見張磐從一樓走了上來“何長恭,當年老爺子留下基業,雖不指望代代富貴,世世榮華,可卻萬萬不會做那異國走狗。”
“放肆!張磐,你一小小武師,安敢在貴賓面前胡言亂語,要知這樓是姓何的!”何長恭被識破心機,不免動怒。
“哎,老樓主啊,張磐無能,守不住這基業了,可我也斷斷不能做著走狗之輩。罷了,何長恭,你今後如何是你自己的打算,我張磐從此於鶴歸樓再無瓜葛,告辭了!”張磐心灰意冷,轉身欲行。
幾個黑臉牛鼻子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忽而帶頭那人拂塵一出往張磐背心而去,張磐察覺也是一愣,急忙回頭左手抓住拂塵,怎奈手掌剛剛一觸,那拂塵生出莫大吸力讓張磐脫手不得。只見那黑臉道士冷笑片刻,腳下疾行三步,左手立於胸前嘴中唸了幾句,一掌平平推出。張磐見來者之意,分明取己性命,當下右臂一沉揮了出去,可剛見那道士到了身前,卻一拳揮空。只看那牛鼻子身形忽低,掌如毒蛇吐信一擊拍中張磐小腹,後者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三丈遠。
“好啊,何長恭,你竟然想殺我。”張磐口吐鮮血,憤憤道。
“道長,稍安勿躁,此人對我何家也算忠心耿耿,留他一條命吧”何長恭嘆了口氣,也不願如此,當下揮了揮手,片刻羅遊帶著眾武師走了出來,把張磐抬出樓外棄於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