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如此,更別提這離凡曾經救了自己一命。
方典聽了嘆了口氣“不瞞公子,認得這路武藝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在下。”
“哦?”蕭衍聽了一奇,“願聞其詳。”
“這事要從許多年青山派滅門之事說起,那時青山派公開和朝廷抗衡,聖上不得已下旨圍剿。那青山派帶頭之人不是別人,就是離凡的父親離南。”方典說著痛飲一口酒,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父親也是青山派的門人,那年我才二十不到,正巧下山探親躲過這場禍事,事後得知青山派會武之人盡被屠戮,幸得長孫皇后出面,保下剩下孤兒寡母和重傷之人,這才有了現在的青山派。也正是如此,我少年時對那潛龍疊影手有過幾面之緣,所要識來也算難。”
“原來如此。”蕭衍聽著點了點頭,“那這手法應該不會認錯,可離凡當年如此俠義之人,又怎會作此惡事?”
“公子,人心隔肚皮,你也不是離凡,怎麼知他的想法?”方典笑道,“再者誰又說這劫銀是惡事了?各為其主罷了。他效馬孟起,我奉魏虎侯。”
蕭衍一聽也嘆了口氣,“各為其主麼?倒是各有各的善惡…”
眾人候了一個多時辰,漸漸焦躁起來,“奇怪,半個時辰前車馬應該到了才是。”一漢子看了看日頭,喃喃道。
方典沉眉片刻,又看了看管道四周,忽猛然得站起,大聲道“不好,只怕生了變數。公子,我們趕緊去順著官道尋找一番!”
蕭衍聞言點頭“好!”,話罷眾人上馬奔去。
又行了大概三里地,遠遠之處行來一隊車馬,方典看了這才鬆了口氣,候了片刻,等車馬行近高聲喊道“奉樓主口諭,在此等候多時了。”說著從懷中拿出萬牌樓腰牌高高舉起。
“嘶,嘶…。”方典胯下黑馬有些不安起來,他見車馬有些古怪,也不答話,忽的凝眉一沉,右手摸上腰間佩刀,輕輕做了個手勢,對著蕭衍淡淡道“公子,來者可疑,只怕我們銀車已經著了道。”
蕭衍當下定目凝視,卻見車旁眾人身上所穿服裝有些破痕,有些還似粘上血跡,心下一轉,正要出聲,只聞身後勁風陡起,聽見兩聲慘叫,他回頭一看,一白衣人飄飄立於道旁,手中提著兩個人頭,玉帶飄搖,嘴角冷笑。
“休慌!事已有變,他們非我樓中舊部,只怕被那賊人偷樑換柱,各位小心了!”方典大喝一聲,穩住人心,隨後佩刀急出,右臂一沉,手腕突起“去!”剎時佩刀向白衣人擲去。
卻見那白衣人也不理他,身法一轉,輕輕避開,微微笑著,緩緩向馬車行去“展雙!我說什麼來著,你這招還是漏了陷,看你如何收的了場。”話罷淡淡低笑。
馬車前一黑衣護衛右手一舉,車隊停了下來,那人沉沉開口道“露餡又如何?把這群人盡皆殺完即可,少主說了,只留那道士一命,其他我等隨意處置,羽生你閃開些,別礙我辦事。”
“哦?聽你這一說看來近來功夫長進不少!也罷,隨你去吧,不過一會捱打了,我可不出手。”說罷那白衣人打趣一笑,雙手一揮“還給你們!”說著把兩個人頭扔到方典腳下。
“你們是何人!膽敢劫我萬寶樓的銀車,難道不知道這萬家背後之人嗎?”方典知道對方武藝不凡,只怕力敵不能,希望能借助萬家聲威避開此禍。
“知道,你們萬寶樓後面不就是李世民那老頭麼…。”黑衣護衛沉沉回道。
“既然知道我們萬家是為朝廷辦事,你們這麼做就不怕…。”方典還欲交涉,可話未說完,只聞“嗖”的一聲,一柄朴刀向自己飛了過來。
蕭衍此刻大驚,只見方典交涉之間,那黑衣護衛腳下一沉,前足踏地,入土三分,手腕提刀,掌心一推,力道深沉,那朴刀竟徑直向方典面門而來。
“方大哥小心!”蕭衍一看對手不是善類,趕忙取出拂塵,雙腳一緊,離了馬鞍,身形數轉,拂塵一揮,擋去那朴刀。
黑衣護衛一看也是一驚“好,竟有高手!”
白衣人也是拍手稱快“好啊!這回該你陸展雙捱揍了!”
“哼。”黑衣護衛也不答話,足尖發力,內氣驟轉,身形忽低,竟向方典疾奔而來。
“小子當心了,陸黑臉這無相神功力氣可不小。”白衣人打趣道。
蕭衍剛剛接了一刀,只覺虎口發熱拂塵差點脫手,此刻又見那黑衣護衛直奔方典而來,當下一驚,大喝道“方大哥當心,這廝勁力太大不可硬接!”話音剛落,只見那黑衣護衛腳下一點,身子騰了起來,五指一屈向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