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二人身邊傳來沉沉問話。
“荀先生…”餘炕抬頭看去,一老者立在他們身旁,此人眉目疏朗,須長四尺。
“偷懶還偷到城南來了…”老者搖了搖頭,笑道。
“我…”餘炕起身剛要說完,老者伸手一點,後者呆呆僵住“便罰你不能說話,老老實實走回樓中,到時候再收拾你。”老者說完,回頭打量蕭衍,“小衍子,這偷懶的主意誰出的?”
蕭衍嚇得面色發白,知道回去之後難免不被責罰,賭博的主意是餘炕,可是這來城南聽書卻是自己想的。他想到這裡不知如何是好,剛要如實答出,忽然見到餘炕對自己努力擠眉弄眼,似叫自己不要說話。
“這…”蕭衍不知如何是好,整張臉憋得通紅。
老者瞧了片刻,心中已然明朗,“罷了回去再說吧。”他知道這少年膽小怕事,恐怕偷懶的主意還是餘炕出的。
餘炕見狀也長舒一口氣,乖乖跟在老者身後和蕭衍一同行著,後者不時偷偷打量餘炕,心有愧疚之意。可見對方對自己咧嘴一笑,也知道這是為了不讓自己受罰,蕭衍不免雙目發紅,心存感動。
“嗯?”那叫荀先生的老者剛剛走出聽客人群,便見一藍色布袍胖子樂呵呵的喃喃道“叫你們倆小畜生胡言亂語。”,此人濃眉小眼,腰圓體胖,邋邋遢遢,看似四十好幾。荀先生看了他一眼,似想起什麼,卻又不太記得,當下也不再作停留,緩緩行去……
不遠處,西州街道,一家茶鋪之內,兩個僧人打扮迥異,好不有趣。
“久禪大師,這西州當真是天高皇帝遠。”黑臉喇嘛笑道。
“阿彌陀佛,贊普,你怎的也來這西州?”說話這僧人白眉長鬚,神態自容。
“西州是大唐關外通商第一要地,老衲來瞧瞧熱鬧有何不可?不知久禪大師卻是何為?”贊普雙手合十,淡淡道。
“老衲來找我徒兒。”久禪如是答道。
“原來如此。”贊普點了點頭“你那徒兒便是貪食酒肉的小徒弟麼?”
久禪無奈點了點頭“劣徒心性單純,沒想到入了酒肉困境。”
“哈哈,所以老衲說這西州天高皇帝遠,沒想到還是個佛祖遠的地方的!”贊普笑道。
“如何遠之?”久禪不解。
“此處說書都敢言那皇帝的天地大同之策了,擅論朝廷,還能言之於鬧市,不是天高皇帝遠是什麼?”贊普解釋道。
“阿彌陀佛,天地大同。。。”久禪似有難言之事。
“敢問久禪大師,天地大同本是儒家古學,崇尚理想之境,為何成了治國之策?”贊普不懂便問,也是心性寬廣之輩。
“此天下大同非儒家的天下大同。”久禪淡淡道。
“願聞其詳。”贊普恭敬問道。久禪望著西州街道,來來往往車水馬龍,“這天地大同卻是指萬物歸一。”
“和萬家統一商道相似?也是歸一之策?”贊普再問。
“不錯,如今大唐商道盡歸萬家,也是皇上的策略。”久禪答道。
“可我怎麼瞧著這西州不似十年前的那般熱鬧?”贊普笑道;後者嘆氣搖了搖頭,“凡是入商道者,均須繳萬家三分利錢。”
“那江湖的大同又是?”贊普又問。
“滅不服,納招安。”久禪苦笑道。
“哦?如此這般。。。”贊普不免點了點頭“怪不得二十年間,中原如此多的門派消失蹤跡。。。就連覃昭子的不得道門也。。。”
“不錯。”久禪點了點頭“這事做的倒是過頭了。”
贊普眉色一沉“李世民好大的手筆。。。統了九州還要統江湖?”他想了片刻“不知此策從何而起?”
“要說從何而起?卻是皇上心中而起,不過直接引出這策的人,怕是你我的故人。”久禪淡淡道。
“故人?你我的?”贊普一愣,想了片刻,恍然大悟“莫非是當年怪道士闖入。。。”
“不錯,雖因廣凉師一怒而起,可論到根底,怕是皇上早有所思,否則也不會歸了商道為一。”久禪解釋道。
“原來如此,阿彌陀佛。。。孽障孽障。。。大唐也不過如此。。。如今這中原江湖忒的沒趣。”贊普搖頭說道。
“是啊。。。大唐啊大唐。。。堂堂九州,竟容不下幾門幾派。。。如今這武林。。。又有何人心可言?”久禪也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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