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怪我那日衝動…沒聽你的勸告…”長孫凌兒伸出雙手撫摸著男子臉頰,“你這些日子奔波在外…倒是瘦了…人也憔悴不少…”
離凡暖暖一笑“不礙事,我這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你們在這可受了欺負?”
長孫凌兒搖了搖頭“那少主待我們倒是不錯,雖然地牢黑了些,可是飯菜被褥應有盡有,倒是沒有欺負我和碧兒…”
離凡瞧了瞧周圍,黑暗陰冷,不見天日,他眼神一定,脫口道“我定會救你們出去…相信我。”
長孫凌兒摸著碧兒的頭,勢作安撫,“嗯…凡哥…你便放手去做,我們相信你,你不是還要光復我青山一脈的麼?”女子說完柔柔一笑,只把離凡看的心頭熱血湧起,“你…你們放心。”他攥緊拳頭,起身道“過幾日,我便要去寇島替那少主辦事,等這事完了,他就答應我們讓我們離島。”
“也不知是真是假…”碧兒抹了抹眼淚,喃喃道。
“肯定是真的。”長孫凌兒不願讓離凡擔心,擺了擺手,“凡哥,你去吧,我和碧兒就在這等你。”
“嗯…”離凡眉色凜凜,心中鼓起不屈的勇氣,再望二女片刻,出了牢房…
“師哥給這賊人辦事…卻是有些壞了名節…”長孫碧兒擦了眼淚道“師哥平日最在乎名節了,說他是青山派唯一的四傑,如若壞了名節,有損門風…”
“碧兒啊,二十年前我們青山派遭遇打劫之後,所剩之人均是老弱婦孺,青山四傑戰死三人,凡哥父親也護派捐軀,當年他還是九歲的孩子…這些年來,我青山派得意慢慢重整山門,收徒納新,都是靠著你師哥,他苦練潛龍疊影手二十年,不為報仇,卻是為了不讓江湖人再小看青山派。”長孫凌兒說到這裡,不免流出淚水“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留了多少血,也只有我知道,可他天生就是個直性的人,如今這麼重擔子和責任…”女子嘆了口氣“我許多年沒見他好好笑過了…所以啊,碧兒,你師哥不是為了自己死守名節,可他為了青山派的清譽。”
“那…那師哥不想報仇了麼?叔父可是被朝廷害死的…”長孫碧兒問道。
“想,他何曾不想,可是顧全大局,他身為青山四傑,如何能為之?”長孫碧兒搖了搖頭“我倒是希望他不是什麼四傑,倒是希望他痛痛快快的活一輩子…”
“姐…我們真的能回去麼?”碧兒痴痴問道。
“定然可以,凡哥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我相信他…”長孫凌兒瞧著男子背影,眉色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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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
長安大街,將軍府內,一英目沉眉的男子握著書卷,喃喃言著“父皇答應派兵察看?…呵…李泰…這下有趣了…”
“將軍…”殿外行了一人,卻是儒生打扮。
“駱師弟?怎麼了?”英目男子抬頭看了看來人。
“宮中來信…”駱賓王沉聲道。
“怎麼說?那事。”李承乾聞言起身,行了下來。
“聖上下令出征突厥,不過時間尚未決定。”駱賓王回道。
“現在已經快入冬了…突厥草原遊牧之族,不會選擇在冬天開戰,況且我們補給也跟不上…”李承乾沉思片刻,說道。
“不錯,可聖上也不會等到來年秋年。”駱賓王回道。
“嗯,秋天過後,戰馬上膘,突厥就可以打惡戰,父皇肯定不會等到秋天…”李承乾踱步片刻,抬頭道“定然是來年開春入夏之前,其一這時節利我不利突厥,其二,萬家上供出徵的銀錢被人劫了,恐怕要等年後才能再籌足。而且這軍令下的突然…不似長久打算…我明白了,父皇想在半年內解決戰事,速戰速決,以定北方。”
駱賓王聞言點頭“將軍英明,所言句句屬實。”
“哼,那銀錢也是二弟劫的,他身為四皇子,還和父皇對著幹…”李承乾冷冷一笑。
駱賓王也笑道“你和李泰李治一母同出,你是長子,他是次子,李治最少,可心性卻是大大的不同。”
李承乾沉沉點頭“三弟平日沒有什麼城府,你需派人護好他周全…二弟嘛…既然他不放棄皇位之事,也只能真刀真槍見高下了…一夢那邊如何?沒被人發現吧。”
“一夢師妹幾年來刺殺李泰不成,怕是落下不少蹤跡…將軍是怕…”駱賓王不好言下。
“是怕知道吧!”忽然殿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