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可也不去點破,乖巧般跟在他身後。
蕭衍抬頭看了眼這灰白的天空,似乎多了些不同色彩“不得道門…廣涼師…南柯堂…黑風山…武林舊派…黑衣女子…這便是江湖麼?” 他想了想不免發笑,“我還說做個打雜的小夥計,如今看來怕是不成了…”他回頭看了看女子,“等我把啞兒送到洛州安頓下來,就去尋那離凡歸還信物,然後再去查我不得道門的滅門之事,這樣也不負九死一生的機緣…”
此時此刻,蕭衍終於褪去兒時脾性,他明白過來,這九州廣闊無邊,這大唐就在足下,親人離喪,師門被滅,江湖舊事,俠義難尋,還有許多未知的東西在等著自己。而他,再也無法回到西州那般悠閒平淡的生活。他想要什麼,今後又會發生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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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寶畫(上)
“何人不愛洛陽花,占斷城中好物華。”洛州城南門,一位書生打扮的文人搖搖晃晃,左手拿著摺扇,右手提著酒瓶。
“洛陽三月花如錦,多少…多少…多少道士織得成…哈哈哈哈”那男子似有醉意,腳步不穩,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位道士身上,水酒灑了一地卻不留意,反而對著道士笑了笑,足下一滑,坐倒在地。
“兄臺,當心。”那道士也不作怒,低身問道。
“不礙事,不礙事,此太平盛世,醉一醉無妨…哈哈,無妨…”那文人頗有些輕狂,卻不知頭冠已歪,長髮散亂,舉止滑稽,引得來往路人指點趣笑。此刻不遠,門外緩緩行來兩人。
“呼…”書生聞聲回過頭去,卻見一道姑端端立在身後,此女膚色白潤,雙頰淡紅,頭上髮髻微盤,青絲垂下,身著淡藍絲袍,左手端著一拂塵,右手捂著朱唇,似被那醉客引的發笑。
“啞兒,你看,酒喝了頗失分寸,以後可沾不得。”另一個道士調笑道,再看此人,身長七尺,眉目清朗,輕唇皓齒,舉止談笑風生。
“啊…”道姑,指了指酒瓶,再指了指自己,擺了擺手玉手,搖著頭。
“不喝便好,等著喝了也像這位一般,橫臥街頭,我可不來救你。”道士打趣道。
道姑聽了使勁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那醉客,又笑了起來。
自蕭衍和啞兒離開藩州邊境已有半月有餘,一路行來雖風塵僕僕,可畢竟帶著女孩家,蕭衍也不像從前那般隨意,卻是住客棧食酒家,幸得啞兒節儉打理,自己也不像以前那般邋邋遢遢。路上談談笑笑,一個比劃一個胡猜,頗得其樂。有一日蕭衍想起荀先生提過,那餘炕的腿疾被馬晉風治好,自己忽然思量,是否可以依靠著經脈氣理把啞兒嗓子醫好,當下把想法說於女子聽,女子輕輕點頭,可心裡只想跟著他,便一切安好足以,不求別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啞兒跟著蕭衍行了十餘日,道士每每尋些稀奇之物皆拿來逗她開心,夜晚二人如若留宿荒山野嶺,他定說些少時趣聞,安撫女子睡去。漸漸地,女子心中喪親之感慢慢化去,可每當道士提起這安頓之事,女子皆是低頭不語,捉摸不透。蕭衍自從除了黑風山匪患之後,心中似多了些什麼,時常看著夜色呆呆不動,口中念著“江湖”“善惡”或是其他。此刻啞兒定然會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隨他一同靜靜地看這無邊的黑夜…
這日二人到了洛州城下,蕭衍見著告示旁人山人海,不免有些生奇“啞兒,你在這等我,我去看看。”女子點了點頭,應允。
蕭衍擠過人群,到了告示下,略一觀“八月初六,萬寶樓舉琴棋書畫鑑寶大典,望各路能人異士積極響應,無論所得名次,均有厚禮相候………。。”後面是些客套介紹之語,蕭衍一撇盡皆省去,“萬寶樓…琴棋書畫…八月初六…。今日便是初六,好不巧,啞兒這丫頭頗有福氣。”想到此,蕭衍心中大悅,只望啞兒在那鑑寶會上一展畫技,出些名彩,也好尋個生計。
蕭衍想後下了決定,“便去這鑑寶大典一著。”當下轉過身去,尋那女子身影,才一回頭,卻發現啞兒已經失了蹤影,“這丫頭平時這麼聽話,今兒去怎的自己偷偷走開?莫非…”他想到這,眉頭一鎖,有些緊張“可別出什麼岔子。”
等他在告示旁尋了片刻,卻聽聞不遠處響起喝彩聲“好,仙姑好畫技!”蕭衍一愣,趕忙尋了過去,只見啞兒還是待在原地,只不過周圍多了幾十個百姓圍著,“還好…”他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仙姑,你這取泥成畫,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