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在鉤上劇烈掙扎。
他解下大魚,丟進竹簍,開始再上餌,甩杆。
清爽的和風略帶冷意撲面而來,他微微抿嘴,搖頭一笑,把竹杆插進土裡,才轉過身子面對浣浣。
他朝她的衣襟皺起了眉頭;浣浣意識到了,趕忙拉好衣服。
“天氣熱嘛!寨子裡大房、小屋多的是地方可住,你偏偏愛找這種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偏僻地帶做窩,看來除了我和恩恩,大概沒幾個人肯過來吧!”她趕忙解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就是我堅持要住這兒的原因,清靜!小浣,你有事找我可以放鴿子,何必讓自己喘成這副德性呢?還有,我們打個商量,你要想跟我說話,就麻煩你在胸口那兒多揀塊絹子遮掩一下,這兒雖然天高皇帝遠,沒那套道德規範來管你、束你;不過,對我來說還是挺刺眼的!”
“你很煩耶!不說話就不說話,一說話就嘰嘰咕咕地沒完沒了,我走到這兒來累得半死,也沒見你有茶有水地招待一下,見了面就猛說教!”浣浣不高興地嘀咕起來。
小韜站起來,伸手把還賴在地上不肯起身的浣浣拉起來。“你還有這麼多口水好揮灑,需要我倒茶給你嗎?”
“喂!二當家的,你不是普通的煩耶!”她跺跺腳。“嘴巴這麼毒幹嘛?人家又沒得罪你。”
小韜兩手抱胸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是為了那丫頭,對吧?要不然你才不會不辭辛勞地跑來找我。”
“知道就好了!誰曉得你們倆到底發什麼失心瘋?我啊!沒事就被她罵得火上心頭。嘖!搞不懂,以前她從沒這麼難伺候。這兩天丫頭飯也沒吃多少,我看著看著好擔心,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事為什麼不能攤開來講呢?”浣浣收了抱怨,語氣反有些擔憂。
“沒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