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血絲。
看見韓寧父子過來,李老頭的神色一變,立刻躺在地上,不停地起來,一副十分要死的樣子。
灰在樹上衝著樹下的李老頭齜牙咧嘴,一也沒有畏懼的樣子,相反十分的惱怒,不斷在樹上跳來跳去,但是它也不敢下來,似乎上次李老頭把它抓起來的陰影還在。
看見韓寧過來,灰膽子大了一些,對著韓寧不停地“吱吱”叫。
“建國,你家的猴子把我砸傷了,你咋辦?”李老頭哼唧了幾聲,歪著腦袋對韓建國。
韓建國一下子慌了神,這下可好了,砍栗子樹的人沒有抓到,倒是傷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他責怪地看了眼韓寧,陪著笑臉道:“李老爺子對不住,我這就送你上醫院。”
“爸。”韓寧一把攔住父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老頭手邊的斧頭。
剛才韓建國因為緊張沒有在意,這下是看了個一清二楚,陪著笑的臉頓時變得鐵青,語氣也變了,“老李頭,你家住在村西頭,你大老遠拎著個斧頭到我家栗子林來幹什麼了?”
李老頭神色一緊,眼珠子亂轉,額頭上也微微冒出了冷汗,不過他不虧是村子裡出了名了老光棍,老混子,嘴一撇,“你那隻眼睛看見這斧頭是我帶來的了,我不過是從你家栗子林經過去東邊的山上,你家這猴子就拿栗子砸我,還有沒有王法了?”
韓建國被倒打一耙,氣的指著李老頭“你…你…”了半天也沒出一句完整的話。
韓寧冷笑,這栗子林前後左右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有通暢的大路可走,傻子才會從這裡往大青山去,這李老頭嫌疑太大,“是不是你的斧頭很簡單,我家這栗子樹被人砍了,我正想報警呢,把這斧頭拿到警察局去,他們自然能鑑別出上面的指紋。”
李老頭一聽,被韓寧唬的一愣一愣的,在電視上他也看過警察能鑑別指紋的新聞,那因為長時間喝酒造成的大紅臉頓時白了三分,“斧頭是我的又怎麼樣,我沒砍你家的樹。”,李老頭還在狡辯。
剛才還不承認斧頭是自己的,現在又承認了,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個李老頭是有問題的,這栗子樹八成就是這個老李頭乾的好事。
“你還狡辯,行,我治不了你,行,我這就是去把我爸喊過來,看他能不能治得了你。”
韓建國這樣,拔腿就走。
韓寧正納悶這和他爺爺有什麼關係,老李頭立刻急了,麻溜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韓建國,“建國,建國,這事就不用驚動你家老爺子了,是我乾的,你家栗子樹是我砍的。”
“那你,你為什麼砍我家的栗子樹?”
韓建國一副吃定老李頭的神情,他父親年輕的時候是榆林村的民兵隊長,那時候老李頭還是村子裡遊手好閒的人,沒少被老爺子教訓,而且老爺子似乎還握著這個老李頭的一個秘密,只是這個秘密兩人似乎有協議,韓建國以前問過,但是老爺子根本不。
所以韓建國看見是李老頭砍了他們家的栗子樹的時候才這麼氣憤。
“我,我,你也知道我好賭,前些天我在餘元開的那個賭場裡賭博,被餘元這子下了套輸了三千多,沒錢還。”老李頭咬著牙,“結果那個王八蛋不還也行,那就讓我砍了你們一棵栗子樹,不幹就廢了我。”
一屁股蹲在地上,老李頭繼續,“我也是沒辦法呀,我就一個人就靠上山打獵弄野味勉強過活,要是成了廢人那不得活活餓死。”,著,老李頭擠出幾滴眼淚。
“你活該,一把年紀了,還整天吃喝嫖賭。”韓建國一向老實本分,但發起脾氣來也十分的駭人,“你,我家這棵栗子樹你怎麼辦?要不我現在就報警!”
“別,別,別!”李老頭急的要哭,“我賠,我賠,以後你家要是想吃個野兔子,山雞什麼的儘管來找我。”
“誰稀罕。”栗子林對韓建國的意義可不一樣,他氣還沒消。
韓寧拉了拉父親,老李頭是被人慫恿的,背後是餘焯明的大兒子餘元在作怪,“爸,不能真把他送進警察局吧。”
都是熟人,韓建國也不想徹底撕破臉,再這個事情鬧到派出所也是協商解決的事情,他哼了一聲,這老李頭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物,他道,“這可是你的,以後你從山裡打的野味都得讓我挑。”
“行,行,行!”老李頭不顧頭上的傷,如蒙大赦,“下次我上山打獵,一定把好的留給你。”
撿起斧頭老李頭就要溜,想起什麼又,“你們一定不要是我告訴你們的,不然餘元那個王八蛋會活剝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