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榮承受不住這種打擊,他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受傷過,他掏出一片真心想跟她交往,怎麼會碰到這一鼻子灰。
範流星掃了他一眼,打算離開。
“範流星,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他做最後一搏,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都義無反顧。
她搖頭。
“範流星……”
“我不想再看見你。”她口氣倏變嚴厲。今天,是她進這所學園以來說了最多話的一回,算是破了例,若非看得出這個男孩算是正派,她也不會費此唇舌。
“啊!”彭立榮突然吼了一聲,失望地把手中盛綻的紫玫瑰狠狠往地上丟去!
她聞聲回頭,頓時怔住,看著散了一地的紫玫瑰,心好痛,玫瑰何辜,竟得受這種欺凌。
就因為它無根,也就無依,所以無助,這才任由人家摧折,一如她。
範流星傷懷地彎下身撿起一枝枝的玫瑰花,小心翼翼地捧在懷裡,彭立榮見狀,連忙蹲下去撿拾。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我不知道你那麼喜歡花朵,我不是故意要把它丟掉的。”彭立榮以為事情有轉機,不斷的想爭取她的重新認定。“範流星,花都髒了,別撿了好嗎,我這就去花店重新訂購,馬上送你一束最美的好不好?”
她無動於衷,小心地捧著花兒看他。“到此為止吧,你再付出,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穫。”撂下這句話,隨即飄然離去。
彭立榮看傻了,耳朵根本聽不進她的拒絕,現在腦子所飄蕩的,淨是她美麗的倩影。
花何辜。
回別墅的路上,範流星心疼地看著無辜遭受粗暴對待的紫色玫瑰。
在它被丟棄的那一剎那,她升起心有慼慼的感觸,明知被採下的花兒已經沒有生命,但她寧願看它自然凋謝,而非被殘忍的摧毀。
所以她撿拾而起,細心呵護。
不否認這是一種可笑的移情作用。
車子回到別墅,轉進車庫停下,範流星捧著花束進屋。
燈火通明的大廳今晚奇異的沒有傭人在場,平常這時候總會忙碌的準備晚餐。
她沒有多想,正準備上樓;豈料,從酒櫃的另一端突然走出一條人影,赫然是幾天沒出現的石鳴尊。
她停下腳,有些怔忡地望著他,然後對他一頷首,有禮卻生疏地對他說道:“你回來了。”
“還是這麼冷淡。”他嗤聲。
她斂眉,不知道如何答腔。
石鳴尊睇她,炯炯的黑眸像要吃人似的。“好幾天沒見到面,怎麼樣都該展現一下對我的熱情,算起來,我們應該是在新婚蜜月期呢。”
“是嗎?”她微歪腦子思索著:這石鳴尊怎麼愈來愈奇怪,淨說些莫名其妙的傻話。
“難道不是。”他冷哼兩聲,眼神從她臉上移開,盯在她懷裡的紫玫瑰上。“特地去買花?”
她搖頭,憐惜地看著懷裡的紫玫瑰。“人家送的。”
“人家?哪個人家?”
“你不認識。”
“男的?”
“嗯。”
他下巴收緊,邁步走向她。“那個男人為什麼送你花?”
“我沒問。”
“他打算追求你是吧?”範流星的美麗不是隻有他看得見,尤其學校那種環境,不用她招手,自然會有一大堆蒼蠅聞香黏上。
她拒絕響應,反正她的事與任何人無關。
“你接受嘍?”石鳴尊的手指輕觸紫玫瑰的花瓣。
“沒有。”
“是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極度的陰沉。“既然沒有接受,為什麼要這麼珍惜它呢?”
瞧她多麼小心謹慎地在呵護這束玫瑰。
“因為花兒無辜。”她疲憊回道,至於箇中理由,沒必要跟他解釋。
“花兒無辜?”他冷笑。“不對吧,無辜的是這個男人,喜歡你,卻晚了一步,可惜你範流星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他面部線條突然添上幾許凜然,在譏諷的同時,他更是殘酷地折下一朵花蕊。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騰它?”範流星猛然間跟只刺蝟一樣的張開尖銳保護網,反射性的攻擊高高在上的石鳴尊;她忘了面對的人是個惹不起的帝王,只覺得被毀的花蕊有如自己,是那麼的無辜,當她從那個……那個不知叫什麼名字的同學手中搶救下它,目的是想讓它有個喘息空間,可以依循自然而沒,但;連這份小小心願他也不給。
石鳴尊看著從來不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