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關係,他參不參加科考與經商並無聯絡呀?”未央覺得奇怪,在當今這個世界,難道還不許經商的考取功名麼?
南宮漠抬頭看著一臉疑惑的未央,隨後解釋:“也不是這麼說,只是花臨鳳這人尤為討厭做官之人,之前他來拜訪我時,我便覺得奇怪,一個在市井流傳的仿品,他花家便可有實力去壓制,為何偏偏要跑到德清王府尋求幫助?細想一下,這其中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未央覺得這不難理解,一個人的觀念會雖時間,環境的轉變而有所改變的,所以不管之前如何討厭做官之人,但現在他花家需要官場之人的幫助,因此才會主動接近現在得勢的德清王府。
“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定是他花臨鳳想著要依附現在得勢的父親唄。”未央順口將心中所想道了出來。
南宮漠也想到了這層,但從未央口中說出來倒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仔細一想,這個妹妹以前便是心直口快的脾性,也怪不得他會一針見血的分析。
當然,南宮漠擔憂的並非這些,之前他便聽說花臨鳳的父親之所以會離奇死去,這其中與德清王府有一定干係,更有一定干係的便是眼前這位公主妹妹身上,只是見這妹妹的臉色,好像一點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似得。
第四十八章 王命難違赴北阜(1)
待到一輪紅日西斜,南宮漠才起身準備離開:“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眼見南宮漠起身離去,未央也一併起身,揮了揮飛在眼前的蟲蚊,對著南宮漠說道:“漠哥,天色已晚,要不就在惠蘭軒將就著吃一點膳食吧。”
本欲轉身走下石階的南宮漠駐足,思了片刻便偏頭回道:“好!”
這感覺好像是南宮漠一直等待著未央開口挽留,其實南宮漠確實有心中的盤算,連續十來日奔走與各色官員之間,使得他終於重獲當今王上的器重,說是器重倒不如說是蒼雲戈在觀望南宮漠。
南宮漠自然能猜透幾分蒼雲戈的心思,此次若不是身在北阜的大哥南宮秀處境突然變得極為危險,他想王上也不會考慮讓他率軍支援北阜。不過,不管怎樣只要離開京都,他所有的計劃便都可以活用起來。
夜晚,惠蘭軒外的天空繁星璀璨,浩渺天際一輪新月牙悄然斜掛而上,通往惠蘭軒的湖上亭廊兩行長明燈熠熠生輝,迴廊處的亭廊內慵懶坐著一個素衣男子,男子面目柔暖,手執一杯青瓷小酒盅坐靠在亭內的欄杆上,微風襲來,凌亂的衣衫翩躚幾許,一頭如墨長髮徐徐張揚,宛如落在未名湖上素衣仙袂的仙人,只是嘴角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將這唯美畫面給生生掩埋。
“主子,夜涼風寒還是回去吧!”旁側靜默的小女婢低頭垂面,小心提醒著。
男子眼眸微閉,將小酒盅放在鼻翼處,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萬花樓的萬花釀還真是京都一絕啊!怪不得所有的文人墨客都趨之若鶩,原先我還以為是那裡的花娘姿容一絕,惹得那些假君子不顧形象呢,今日看來,應該是都被這萬花釀勾了魂兒了!”
“主子!”女婢欲抬頭再次規勸男子,但才偷瞄了一眼掩在欄杆後那歪斜頹廢的身子便欲言又止。
“呵呵,漠弟弟真是好手段呀,將一個女殺手訓的服服帖帖,後又招惹性情異常的四妹,還將我們可愛的四妹拉攏到身邊。”男子忽而轉頭瞥了一眼處在亭廊暗處的女婢道:“漠弟弟是不是很得你們這些侍婢的歡心?”
“不,主子,在小音心中只有主子,主子是世上最好的主子!”小音連忙跪在地上,低低啜泣道。
見小音無趣的跪在地上,男子目光移向燈火通明的惠蘭軒,隨後一飲而盡手中的清酒,喃喃自語道:“今日,惠蘭軒中可不是一般的熱鬧啊!”
南宮優今日如此這般情緒,或許還是跟今日參加朝會有關。
他一項不愛參與早朝,若不是今日父親親自來到小樓聽濤監督,他也許也跟未央一樣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由著父親監督,他一步一瞌的去了朝堂,果然朝議依舊一如往常的煩悶,使得原本就睡意漸濃的南宮優更為瞌睡難耐。
在他連連打了十個哈欠以後,他終於意志不堅定的垂下面準備寐會兒覺,誰不想就在這時候坐在朝堂之上的蒼雲戈走到他面前,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後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穩道:“若是南宮學士也可以領軍打仗,那本王也不用這麼犯愁了!”
這一拍打讓他神魂歸為,雖不知道蒼雲戈這番動作的目的,但他自此便抖擻精神認真聽朝議大會,才知道北阜出了大